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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谕此言何意啊?”文书脸色有些不太好,他出身于道场,每年都要回道场之中送年节,但是面对外面的人时,他不喜欢别人说他出身于道场。
“在下无他意,文书大人不必多想。倒是赵某有些好奇,为何之前给诸位道师写信之时,他们不愿意回来,而现在却又要回来?”赵负云问道。
包文鸿脸色一变,却仍然是说道:“教谕何必尽说一些不着边的往事,我是为教谕你好,所以这才来跟教谕说一说,整个广元府存在这么多年来,未有天都山便有了广元府,广元府见过的看过的,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不是天都山那种清修之地的风雨可比。”
“我就这么说一句,世有真龙入广元,亦需盘卧听道音。”包文鸿说完,便起身,起身之时仍然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明媚女子。
“看来,广元府的风雨确实很大。”赵负云说道。
“不是广元府的风雨大,而是天都山这一脚,踏的太远太深了。”包文鸿说道:“言尽于此,望教谕多考虑。”
说完,包文鸿便离开了。
赵负云并没有起身,他坐在那里,看着包文鸿出门,然后一挥衣袖,凭空起了一阵风将那门关上了。
旁边的明媚女子却突然开口说道:“他在威胁你呀!”
“我听出来了,但我是天都山弟子,他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赵负云说道。
“你没听人家说吗?天都山风雨,不及广元府的风雨,说你们天都山这一脚踩的太远太深了,人家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一只脚给砍掉,到时天都山会怎么样,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与伱无关了,因为你那个时候已经被风雨卷入了深水之中,沉默于黑暗之中。”明媚的女子快速的说道。
“哦,但是马院主是和下院的那些人一起来的。”赵负云说道。
“一个马院主可不够。”明媚的女子说道。
“你怎知马院主身后没有人了?”赵负云问道。
“你把生死寄托于未知,这就是寻死。”明媚的女子说道。
“但是我的心告诉我,这一次,并非是必死之局。”赵负云说的是从劫法符箓里的得到的感觉。
那明媚的女子没有说话了。
“收拾一下桌盘,再烧一壶水给我泡泡脚吧。”赵负云说道。
那女子哼了一声,收拾了桌上的茶盘,然后又从火炉上提了一壶水过来,又端来了一个水盆,热水倒入其中,再接着又从外面的桶中打了一些冷水掺杂在里面。
然后她又蹲下,为赵负云脱去鞋袜,将赵负云的脚抱起放入水中,她开始帮赵负云洗脚,听到有水声哗响。
然而,她的手却在水中慢慢的褪色,原本白皙的手,变成了湿灰,紧接着是衣服,并且这种湿灰不断的上溯,一直爬到她的脸上,最后蔓延到她的全身,光华尽散。
她软倒而下,成了一张湿湿的纸,搭在木盆的边上,而赵负云则是闭着眼睛,脚不断在那里自己磨搓着。
这是他新学的一种练法方式。
他选的六本书之中,有一本书上说,将法术融入到坐卧行走和日常生活之中,如此便能够日日有所精进。
他便照做了,并且还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与自己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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