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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哥儿抿道:“那我走了。”声音比刚才小多了,娘也不敢再喊一声。
“快走吧!”
葛宝儿看着儿子走了,和五儿说:“不是来给我送披风的吗?还不帮我?”
五儿傻傻地动起来,给她穿上披风。
回去的路上,葛宝儿一直挽着五儿的手。
五儿忍不住问道:“姨娘,您不是才二十岁吗?怎么会,会是庆少爷的……”
葛宝儿说:“长几岁小几岁,对陆家来说又不是难事。”
五儿低着头,觉得头都大了。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彤柳发现五儿最近几天总是走神,找五儿聊天:“你怎么了?”
五儿道:“没、没事啊。”
彤柳叹气说:“是不是葛姨娘的病气过给你了?”
五儿说没有。
彤柳就告诉她:“夫人身边的萍叶姐姐过来找了你。”
一听到“夫人”两个字,五儿吓得一哆嗦,脸色发白地问:“找、找我干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萍叶姐姐说没什么重要的事。”
“哦。”
五儿闷着头走了,不敢再和彤柳多说。
趁着葛姨娘睡觉的时间,她出去散心,叹气都叹了一路。
怎么办,这么大的事,该告诉夫人吗?
庆少爷若是庶子也就罢了,这可是外室子!夫人还要养着他,这太对不起夫人了。
但她要是说了,葛姨娘多半活不成了。
“唉。”
五儿愁死了。
庆哥儿比她还愁。
张先生用戒尺敲了敲桌子:“怎么走神了?”
庆哥儿站起来回话:“先生,学生有点头疼。”
张逢安觉得最近上课的时间也有点长了,就说:“放你休息半天。”
“谢谢先生。”
庆哥儿回了屋子,想去找他娘,那丫鬟到底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他好害怕,觉都睡不好。
母亲和哥哥要是知道他的身份,还会对他好吗?
他想要他们都对他好,一直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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