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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乔装易容,宝珊在腰间放了许多棉花,原本就热,被男人搂住之后热得香汗淋漓。
陆喻舟故意装出没认出她,笑问道:“叫什么名字?为何进了许府为婢?用爷赎身吗?”
从不知陆喻舟也有油腔滑调的一面,怔忪之后,宝珊开始挣扎,心里不是滋味,“公子请自重。”
“你声音很像我的一位故人。”陆喻舟推开茶盏,端起酒觞放在她唇边,“喝了。”
宝珊沾酒会晕,哪里敢饮酒,抬起纤纤素手推开,“奴婢不会。”
陆喻舟摸了一下她后背的薄衫,全是香汗,“你很热?”
说着话,那只修长的大手不老实地嵌进裾摆,扯出一团棉花,“这是什么?”
宝珊面红似滴血,幸亏室内光线不足,遮蔽了窘态。
陆喻舟将她腰上的棉花尽数扯了出来,双手掐住那截不盈一握的细腰,调侃道:“姑娘深藏不露么。”
要不是还在辰王的底盘上,宝珊真想拿起酒觞扬他脸上。
酒桌上的陆喻舟竟是如此孟浪,让她震惊的同时,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失望。
宝珊扪心自问,他们之间从来不是情投意合,不该生出失望才是。
嫌屋里不够阴暗,尽不了兴,辰王让人在门窗上又蒙了一层帘子,这次室内堪如冥夜,舞姬们也按照辰王的吩咐,朝钦差们伸出了涂了蔻丹的手。
当一名妖娆舞姬靠近陆喻舟时,陆喻舟将宝珊挡在自己面前,温柔笑道:“替我挡挡。”
宝珊气得不轻,想起身却被男人按了一下绵延。身体本能地蜷缩,不敢再动弹。
见舞姬知难而退,陆喻舟摩挲着宝珊的后颈,感受着她的不安。那双带着浅笑的眼里泛起浓浓的无奈。
曲终时,陆喻舟轻轻推开怀里的人儿,冲辰王举了一下杯。
辰王抬手回敬,心想着这位大启皇朝最年轻的中书令也不过如此,而且挑选美人的眼光还特别差。
回到许浅诺身后,迎上慕夭关切的目光,宝珊木讷地摇摇头,不自觉瞥向陆喻舟的方向,与自己的狼狈不同,男人显得自若许多,将逢场作戏拿捏的刚刚好。
心里泛起自嘲,这个男人向来薄情,对他生出失望,只会让自己难受。
罢了罢了,好在他没有认出自己。宝珊拢了一下被男人弄乱的长发,低头盯着自己的绣鞋。
全程,陆喻舟都没有再看过来。
筵席结束,辰王让人张罗住所,被陆喻舟回绝了,“城中有驿馆,我等还是按规矩来吧。”
辰王也不为难,在驿馆附近安插了眼线,但显然戒备心不高。
这边放松警惕后,给了陆喻舟“金蝉脱壳”的机会。他让替身住在驿馆中,自己带着暗卫消失在了眼线的眼皮子底下。
一辆马车驶在长街中,被拥挤的人群堵住了去路。
许浅诺掀开帘子,带着两名婢女跳下车,并吩咐车夫将剩下的两名女子送回住处。
得知许浅诺是来救自己的,慕夭放下戒备,拱拱手,“今日误会大公子了,改日必定登门赔礼。”
“不必。”许浅诺摇开扇子,端的是风流倜傥,“两位娘子不必与许某客气,慕先生与家父是至交,慕先生有难,家父绝不会袖手旁观。”
慕夭点点头,抱拳道:“日后有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令尊和大公子尽管开口。”
“好。”
道别许浅诺,马车缓缓驶行,慕夭撩下帘子,转身抱住宝珊。
两个姑娘在昏暗的车厢内紧紧相拥,间断两年的情意如蔓藤新生,缠绕在一起,葳蕤茂盛。
等听完这两年发生在彼此身上的事情,两人又是一阵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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