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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欢愉的场合下,汜亲王妃竟然神色凛冽!一时间,众下无声,皆投目以对。
“哦?弟妹要说什么?”虽然有些不耐烦,可碍于如今气氛,圣上容汇不得已不开口应答,出声询问。
“圣上,弟媳有怒,要状告府中侍妾郭芙!”
“哦,郭侍妾怎么了?”望着一脸正色,清冽中略带了点恨意的汜亲王妃,容汇眯眼,敛去他眼眸中的表情。
关于这个郭芙,他其实是知道的,因为自刚他一来,他便就已经得到汜亲王容汜的报喜,说是他的侍妾怀了孕,前几日刚被诊出。
天紫皇室一向人丁稀少,加上他二弟容沧的膝下,也笼共不过三子,又因为容汜成婚几年竟是连半女都没有添得,所以这一次,对他三弟容汜来说--绝对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本来像这种接风大宴,如郭芙这种侍妾身份者是一定不够资格参加的,可是因为怀孕,容汜高兴过了头,一时得意忘形所以也就没了规矩。
添丁这一事,不管对容汜还是天紫来说,都是一个好事情,所以容汇口下也没多说什么,算是默认允许。
然这时候,汜亲王妃却站了出来,一脸的妒意满满,容汇不用想也能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时间不禁有些反感。唉,真是,自己生不出孩子,还要闹事,这个三王妃,当真是有些过分了……
目光,瞟了下容汜,容汜当即明白,起身扯着自己王妃的手臂,低声呵斥,“干什么?圣上面前,休得胡言乱语!”
用力的想拽安景兰坐下,容汜那肥硕的肚子一连几波颤抖。见此,萧予初将目光垂下,那紧抿的唇线形成一道直线,似乎间眼眸里,有些几许连他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厌弃。
为什么失望?对谁厌弃?眼眸低着,始终没有去看那郭芙的方向。而一旁,容浅作壁上观,唇边半一抹微微的笑,单薄若无,几乎透明,“萧予初,待会儿恐怕是要有一场好戏要看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容浅这到底是何意思?诧异中,萧予初抬头,可是对上的,却是对方一张意味浅浅,再不欲多言的笑脸。
“嫉妇,你给我坐下!”
不让安景兰再多言,不愿打扰着一度欢愉的气氛,容汜拉着他的王妃,不由的心生不满!
他这个正妃,说来很是头疼,只因是曾救过他的命,所以如今他也不太好多加发作。
“不,我偏不!”一股拧劲上来,挣脱容汜的手,安景兰复又站起。
然这时候,讥诮的讽刺,满是嘲弄,郭芙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仗着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量谁也不敢动她分毫!
“王妃想说什么就说吧,芙儿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说实话,自己在汜亲王府这月余来,是明里暗里受了不少王妃的气!不过好在她如今肚子争气,顺利的怀上了孩子,于是如果不趁此机会教训一下这个妒妇,她这口恶气,没法儿出!
“王妃,你有事儿说事儿,芙儿绝对虚心接受。但如果你是想要盱眙栽赃,存心陷害,芙儿我胆子小,这万一要是受了什么刺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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