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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在帮着老娘收拾碗筷,看到我回来,展颜一笑说:“小姨回去啦?”
我说:“回去了。”
老娘把我拉到一边,指了指薛冰说:“今晚怎么安排。”
我说:“要不等下我送她到宾馆去开间房吧。”
老娘立即反对,说已经到自己家了,还花那个冤枉钱,不值得。男人过日子总不会打算,又压低声音问我:“你们在一起了没有?”
我尴尬地笑,说:“老娘,没有的事。”
老娘絮叨着说:“这姑娘,人不错。勤快,人也漂亮。还是个老师,是个吃国家粮的,风儿啊,你要多关心爱护她。女人都需要哄,她开心了,才会一心一意跟着你。男人图个啥呢?外面有份事业,家里有个好老婆,回家有一顿热饭菜吃,足够了。”
我点头称是,伸手从老娘头发里拔出一根白发,突然发现怎么也拔不完,老娘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许多,青春岁月在她的头发上悄悄的溜走,眼角已经刻上了衰老的皱纹。这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如今与乡村的老太婆相差无几,佝偻的背上承载的几十年风雨,让她彻底忘记了当年如花似玉的无忧岁月。
我的眼一红,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叫薛冰倒杯水来。
薛冰乖巧地答应,双手捧着杯子递给老娘。
老娘握着她的手,无限爱怜地端详着她,说:“小薛老师啊,陈风今后就托付给你了。他呀,看着长得高高大大,其实心呢,还没长大一点,还是个小孩子。你看他,几个月不回来,电话都不打一个,把老娘老爹丢在家。可是我不怪他,他是个男人,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他忙事业,我理解。”老娘接过水杯,转头训斥我说:“以后有家了,就不能这样啊,男人再忙,都要记得自己还有个家,家是男人的责任。”
薛冰感激得眼红了,搂着老娘的肩膀,细声细气地说:“阿姨,您放心,陈风对我很好。”
老娘宽慰地笑了,回头冲屋里喊:“老头子,把我的手镯子拿来。”
老爹乐颠颠地拿来一个绿莹莹的手镯,娘接过,拉过薛冰的手套上,说:“这个镯子啊,是我娘的娘传下来的东西,陈风没姐妹,今后你就是我的亲闺女。娘现在传给你,你要一代代传下去。”
薛冰的眼圈红了,涌上来一层雾气,啪嗒掉下来一粒眼泪,滴在手镯上,晶莹如同珍珠一般滚落下去。
“姨…我…。”她涨红着脸,慌忙想要脱下来还给我娘。
娘一把拽住她的手说:“你还叫姨啊?嫌弃啊?”
薛冰结结巴巴,忸怩了半天,才从喉咙里冒出来一句话:“娘。”说完连脖子根都红了,放下老娘的手害羞地躲到我的小房去了。
娘使个眼色叫我跟进去,我冲两位老人抱歉地笑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薛冰坐在床头,细心地摩挲着手镯,眼睛里全是笑意。看我进来,把手藏到背后,说:“你进来干嘛?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可不理会她,挨着她在床边坐下,伸手搂过她来,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她格格笑了起来,伸手来挠我的咯吱窝,我们两个搂作一团滚在床上。外面传来老娘的咳嗽声,薛冰竖起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偷偷地笑。
我们并排躺在床上,互相对视着,薛冰娇羞地想要移开视线,我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情地说:“老婆,我爱你。”
她幸福地闭上眼睛,我贴过去,吻上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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