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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内繁华依旧,城东的马市犹为热闹,南来北往的商客在这里会集,感受不到半点战争烽烟的气息,权贵们依然载歌载舞,浑不知大汉天下已经暗流涌动。
周坚信步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总觉得繁华外表之下,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甚至在心底深处,有点不太适应这种虚假的繁华盛世。
因为用不了多久,洛阳城内虚假的太平盛世,就会被打破。
周府。
周坚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厮。
“请问壮士何人,来周府可是找人?”
小厮见周坚衣着不凡,仪表堂堂,身后还跟着十名随从,心知这类人非富即贵,到也不敢怠慢,连忙恭声问道。
周坚道:“吾乃周坚,特来拜见伯父,烦请通通一声。”
“啊!原来是侄少爷。”
小厮吓了一跳,一怔之后忙将周坚请了进去,又赶忙跑去通报。
周坚在前堂没坐多久,匆匆脚步声响起,周晖已经疾步奔进外堂。
“见过兄长。”
周坚放下茶杯,起身拱手施礼。
“坚弟勿需多礼。”
周晖亦拱手还了一礼,打量了周坚半晌,才道:“此番征讨黄巾叛逆,坚弟因功迁任北军五校之屯骑校尉,职重和权显,实乃吾族之大幸。”
周坚喟然道:“兄长就不要说这些面子话了罢,我投入十常侍门下,父亲大人没将我逐出宗族,已经是万幸。此次小弟前来,只是向伯父请罪而来。”
周晖也叹了口气,道:“是非对错,一时也难以说的清楚。不过我庐江周氏自祖父起便在天下望族,坚弟投身于十常侍门下,虽有不妥,但如今天下乱起,吾辈男儿自当跃马沙场,为国家效力,于大义无损,到也不算是什么天大的错事。且坚弟尚未加冠,便身居朝廷要职,统领北军大营精官骑兵,实为光耀我周氏门楣。纵然有错,但亦算是对光大宗族有功。至于父亲如何想,坚弟还是随为兄先见过父亲再说罢!”
周坚点点头,起身出了外堂,跟周晖前往后院见二伯周忠。
内院。
周坚跪伏于地,向周忠恭恭敬敬行了大礼,道:“小侄拜见伯父。”
周忠坐于案后,目视周坚良久,才喟然一叹,起身上前扶起周坚,道:“闻汝役身十常侍门下,吾曾扼腕,痛惜子侄不肖;闻汝于皇甫嵩将军帐下统兵有方、征战有功,迁任北军五校要职,吾深感欣尉,周氏后续有人。”
周坚再拜道:“小侄不察忠良,有失门风,请伯父责罚。”
周忠道:“汝背节附阉,本该逐出宗族,以正周氏门风。然方今天下乱起,朝中局势风云动荡,黄巾叛军虽已讨平,但天下匪祸四起,民怨沸腾,朝廷若不加以节制,祸福恐在旦夕之间。届时只怕又是烽烟四起,值此豪杰用命之际,汝之过可不追分,但需以护佑宗族为任,激流勇进,于纷乱中为宗族争得生存之根本。”
周坚道:“谢伯父不罪之恩,小侄谨遵伯父之命。”
周忠又道:“汝今已年满二十,已到了加冠之龄吧!”
周坚再拜道:“正是,请伯父赐字。”
周忠沉吟片刻,道:“也罢,汝父耿直,怕不见容与汝。吾为长兄,代汝父与汝赐字也合乎礼法。就赐汝字子渊,望汝好自为之。”
周坚拜道:“谢伯父赐字。”
周忠挥挥手,道:“汝先下去吧!”
周坚拜辞出来,与周晖一道去了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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