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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氏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圣上才能封爵,她公公一个庄户怎么会说这个?
连舒窈也睁大了眼睛,心说这是从何说起呢?
李满囤便把刚刚地事告诉了一遍,王氏听明白后不免气道:“爹怎么这么能想?封爵这么大的事也敢想当然!?”
“幸而老爷知道律法,不然咱们这一家子人真是要叫爹给害死了,而且怕是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是个糊涂鬼,且一准还要连累红枣女婿和咱们的外孙子!”
王氏真是越想越生气,快给气死了。
刚听李满囤转述李高地地话说要叫红枣给贵中袭爵时舒窈其实有一刻地动心,由此听到后来的杀头立刻警醒出一身冷汗,然后便特别生气——气她自己跟李高地一样的短见识。
想着她书箱里现就一套她爹先前留下的《大庆律》,舒窈暗中决定回头就叫丫头给拿出来读。
她不能似现在这样糊涂下去。
李满囤心里其实也和王氏一般想,但到底是自己的爹,多少得给留些面子,出言阻止道:“罢了!爹也是想咱们贵中好,刚道理我都给他讲过了,他也说不提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谁都别再提了。”
王氏嘴上答应,心里却一直在想:她公公怎么会突然提及这个?
毕竟平常她公公对她儿子就是大市人,并没啥为其打算的意思。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封爵于她公公到底有啥好处?
联想到今儿李满囤带儿子去谢家为的是谢老太爷,谢大老爷封爵,王氏一下子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冷笑道:“爹哪里是想着贵中,他心里想得都是他自己!”
“他必是看谢老太爷、谢大老爷随亲家封爵眼热,想叫你找红枣给想办法让你也封爵,然后他好跟着封爵!”
李满囤……
舒窈……
吃惊过后,李满囤依言一想,不觉苦笑——还真是他爹能干的事!
“对了,”王氏又问:“爹是在哪儿跟你说这话的?当时我婆在场吗?”
她家的事历来都少不了她婆的搅和,她得搞明白她婆在这件事里角色。
闻言李满囤得了提醒,一下子便觉出了不对——他晚娘于氏一贯不爱出门,每回他去都是在家,独今儿不在。
显见得是有意避开——更大的可能是这主意根本就是他晚娘给想的。
他爹可不似他晚娘有心眼。
“你说的是,”李满囤叹息:“我先没想到我娘还有这个心!”
想跟谢大太太一样,做伯夫人的野心。
真是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婆的心嘛,”王氏不客气地嘲笑道:“什么时候不大?”
早在十来年分家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李满囤无奈摇头道:“咱们知道就好,以后多提防着些也就罢了。但就这件事,却不宜张扬,给外人知道了,却是咱们和红枣的祸事!”
李满囤说得在理,王氏没有反驳,点头道:“老爷说的事,咱们以后都得时时留神。”
舒窈跟着默默地点了点头,由此倒是对她公婆有些刮目相看了——她公婆日常生活上虽说有些不拘小节,但见识还是有的。
起码为人不见利忘义,有自己的立身处事之道,值得她学习借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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