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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的人到,她已经离开了。
只是在次之后,他再没听到过她的消息。
无论他在国中如何,朝中如何,她分明看得到,亦听得到,但始终不曾想过要给他一丝机会见她。
到如今,整整四年。
他全然不知她过得可好?
每一日回朝华殿,都照旧在西暖阁和内殿中坐上些许时候,似是已是习惯,改不了……
只是今日,是她生辰。
她应当明知,这么多年,他身旁都只有她一人。
时间有时是件可怕的东西。
可以吞噬人心。
可以消融感情。
可以让他近乎悲观而绝望地认为,她应当已经守在旁人身侧……
她应当再不会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亦会有他人,替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他在她心中,许是一个印迹。
一个抹不掉,却无关紧要的印迹。
柏炎睁眼,撑手起身,到此刻,他应当想清楚,亦想明白了……
他应当永远失去她了,不会再回来。
……
苍顺六年,三月,柏炎命平阳王柏远回京监国,右相宴书臣辅政,自此开启南巡。
此行许是八个月至十个月。
但绕开出京之路,叶浙则已在一侧等候,“真要亲自去羌亚?”
柏炎应声,“巴尔盘踞北部,始终是祸患,此次去羌亚密谈才是当下最重要之事。国中有阿远和宴书臣在不会乱,对外有你,军中有顾云峰,我可安心离开十个月,时间虽紧迫,却来得及赶回。”
叶浙叹道,“安全吗?”
柏炎道,“钱家有商队前往羌亚,我可混迹在商队里,随行的都是我在禁军中的亲卫,千里挑一,不会有事,你只要替我守住秘密即可。”
叶浙拥他,“苏锦的事,你不在国中,我会继续遣人去寻。”
他目光滞了滞,轻声道,“不必了。”
叶浙诧异。
他低声道,“走了。”
叶浙颔首。
柏炎转向柏子涧,“南巡的风声守紧了,你守得越紧我越安稳。”
柏子涧应是。
柏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柏子涧拱手,柏炎又唤住,“让区廷找人盯着盛妍,若是生事,先将人扣下来,等我从羌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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