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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冯怜容病了,他当时心头就咯噔一声,因为冯怜容还怀着孩子呢,这时候生病最要不得,好些药都不能用的。
但愿不是严重的病。
赵佑棠站起来,叫他赶紧去看。
朱太医坐下,仔细把脉,又探头看看冯怜容的脸,叫她把舌头也吐出来,沉默会儿才道:“臣开一副方子先给娘娘试试。”
“试试?”赵佑棠喝道,“什么叫试试?”
“皇上息怒!”朱太医忙道,“因娘娘有喜,好些药不能用,幸好没有大碍,只因急火入心,加之疲劳,才有些不舒服。”
赵佑棠面色稍缓一些。
朱太医开了药,又嘱托几句,便先告辞走了。
赵佑棠又坐下来,赵承衍这会儿也回了,见冯怜容躺在床上,吃惊道:“母妃睡了?”
“母妃累了,你别打搅她歇息,等她醒了再来。”赵佑棠叫人把赵承衍领走,他自己仍坐着,看着冯怜容。
刚才朱太医说什么急火攻心,她到底怎么了?
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冯怜容稍后就服了药,见赵佑棠还没走,她迷迷糊糊道:“妾身没什么的,皇上不用守在这儿,皇上不是忙着呢。”
赵佑棠道:“还在多话,快些睡了!”
冯怜容也确实困,听出他生气,忙闭起眼睛。
赵佑棠看着她,又是微微一叹。
过得会儿,他才回乾清宫。
太皇太后听了方嫣说的,把朱太医叫来:“当真是病了?”
言下之意是不是装的。
朱太医自然不会隐瞒:“确实病了,臣已经开了药。”
太皇太后倒是有些着急:“还怀着孩子呢,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她吩咐朱太医,“你一定要给她看好,千万不能出事。”
方嫣在旁边听得奇怪,没想到竟是真病,可这也太巧了,偏是这时候。
却说赵佑棠用完晚膳,又派人去看了看。
结果严正听到来人回禀,脸色一变,往前几步道:“皇上,贵妃娘娘好像病得更重了,朱太医在……”
“什么?”赵佑棠一下扔了手里的御笔,疾步就走了出去。
严正连忙跟上。
此刻天已经漆黑一片。
哪怕是灯笼打在前头,也照不亮多远的路。
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得延祺宫。
赵承衍还小,不太懂事,钟嬷嬷怕他受到惊吓,早让奶娘哄着去睡了,门也关得紧紧的,不叫他听到一点声音。
“怎么回事?”赵佑棠一进去就质问。
他直接就走到冯怜容床前,借着烛光一看,只见她的脸比之前更红了,眉头也是紧紧皱着,看起来很是痛苦。
朱太医看赵佑棠这脸一幅山雨欲来的样子,当先就跪下来:“臣一定会治好娘娘的,皇上切莫着急。”
“能治好,怎么还这样?”赵佑棠道,“她现怀着孩子,非同寻常,能这样耽搁下去?朱太医,”他声音突然好似冰雪一样,“你最好能保住你的脑袋!”
屋里众人听见,都吓得浑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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