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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握紧缰绳,调转马头往林中深处骑去。
陶嫤惊愕不已,从被他带上马车的那一瞬就惘惘的,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呆了半响,才开始反抗:“你做什么?快送我回去!”
江衡一只手臂搂着她,一只手牵缰绳,到了一处溪流前才停下,沿着小溪慢慢地往前走。
此处无人,清幽得很,只有马蹄踏在地面上的橐橐声。
她越是挣扎,江衡越不放开她。末了索性抱起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面坐在怀里,捧着她的脸颊道:“叫叫。”
这一声低沉缠绵,饱含他所有的不舍,让人不由得沉醉。
陶嫤霎时没了声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干嘛?”
这姿势实在很怪异,就跟坐在他怀里似的,而且看不到前方的路,会让她感到不安。陶嫤一仰头,便能对上他漆黑的双目,这双眼睛深邃沉着,看得她无所遁形。
江衡不说话,抬手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地叹息一声。
这时候所有的言语都抵不过她在怀里来得实在,那么小的身躯,却能很好地充盈他的心房,填补他所有的空缺。这姑娘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头一次见面时,他怎么都想不到会栽在她手里。
不过短短一年,就再也割舍不下她。
*
陶嫤挣了两下没能成功,最后索性放弃了,在他胸口瓮声道:“魏王舅舅这么带我出来,不怕他们起疑么?”
他们是指外头的士兵,陶嫤是姑娘家,总归要替自己的名声担心。
孰料江衡一笑,吻着她的头顶道:“他们?他们早就知道了。”
什么?陶嫤霍地直起腰,小脸又窘又尴尬,“他们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你说的?”
想到她费尽心思隐瞒的事,别人早都知道了,她在他们眼里一定十分好笑。这么一想,更加觉得没脸见人了。
江衡噙着笑,“本王什么都没说,是他们自己看出来的。”
想想也是,他做的这么明显,瞎子才看不出来呢!松州是他的地盘,他想做什么,谁能拦得住他?
陶嫤急了,“那他们说出去怎么办!”
“不会的。”江衡蹭了蹭她的鼻子,与她耳鬓厮磨,“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敢说出去。”
她这才有点放心,耳朵被他搔得痒痒的,她别扭地转过头去,“就算这样,那也不能……”
顿了顿,没有说完。
江衡握住她的小手,拿在掌心反复揉搓,对她身上每一处都喜爱到了极致,“为何不能?本王跟自己未来的王妃道别,还要他们允许么?”
陶嫤捂住耳朵,“谁是你未来的王妃!”
他拿下她双手,故意在她耳边提醒:“是你,叫叫。本王的小白豆腐。”
温热的呼吸喝在耳朵里,她半个身子都软了,小小的耳朵泛起血色,委屈地哼了一声:“我不是。”
江衡眸中染上笑意,对她爱怜不已,偏头咬住她精致的耳垂,含在嘴里舔。弄调戏,“是。”
耳朵又酥又痒,陶嫤缩了缩肩膀,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只露出泛红的侧脸,“不要舔我……”
声音小小的,带着怯懦和无助,像猫爪子挠在他的心头,只会让他更加想欺负她。
江衡从耳朵吻到脖子,一路蔓延,“叫叫,你知道么?本王今年二十九,等到三十岁那一年,只想要一个礼物。”
陶嫤抓着他胸口的布料,小拳头捏得发白,“是什么?”
他哑着嗓音,“是你。”
三十岁那年,只想要她。
陶嫤脸颊烧红,整个人像在炭盆里烤过似的,红得能滴出血来。她腾出一只手胡乱捂住他的嘴,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又羞又恼地看向他,“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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