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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儿,你的性情暴躁易怒,残酷嗜杀,你做不得一个好的君王。”
“……”
“若你即位,只会成为一个恶名千古的暴君!”
“……”
“这个皇位,你这一生都不要想了,朕绝对不会传位给你,这个天下,朕也绝对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祝烽紧紧的捏着拳头,突然用力的往桌上一锤,桌案竟然硬生生的被他锤得四分五裂,哗啦一声全散架了。
鹤衣上前一步:“殿下!”
碎裂的木屑划过他的手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可祝烽仍然紧紧的捏着拳头,将伤口越挣越大,鲜血顺着他的手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滴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鹤衣皱紧了眉头,却不再说话。
他知道燕王的心魔,这些年来,燕王始终摆脱不了的心魔,这是不管他做出多礼贤下士的贤王之风,还是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拼死搏杀,直到自己满身是伤,血流一地,也摆脱不了的。
空荡荡的大殿里,还回响着那一声巨响。
可是祝烽的耳边听到的,却仍旧是他的父皇,太祖皇帝一声声冰冷的呵斥——
“若你即位,只会成为一个恶名千古的暴君!”
“这个皇位,你这一生都不要想了!”
“朕绝对不会传位给你,这个天下,朕也绝对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他皱紧眉头,双手用力的捂着耳朵,但这些声音又好像不是从耳边听到的,而是从心底里传来的,不管他如何挣扎,这些声音都像是无形的刀一样,扎在他的心口。
这些声音,逼得他快要发疯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这些杂乱的声音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很纤弱,却又倔强得让人无法忽视的声音——
“殿下会不会是个暴君,就要看殿下如何做了。”
“殿下若觉得我说错了,杀了我也无妨。”
“但暴君的恶名,你是不论杀多少人,也摆脱不了的!”
他猛地抬起头来。
那个女人,那个叫司南烟的女人!
下一刻,祝烽已经一脚踢开华盖殿的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鹤衣原本也跟着追了出去,但眼看着祝烽去的方向,突然好想明白过来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叫人:“马上跟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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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过去了,仍旧没有人来。
南烟几乎已经饿得陷入了半昏迷,几乎随时都要睡过去,可她还是坚持着,一边咬着牙,一边用最后一点力气不断的敲着门,想要弄出一点动静来,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救命……来人啊……救命……”
到最后,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靠在门上,凭着最后一点意识,用额头轻轻的撞着门板,细若蚊喃的道:“救命……”
眼前的光芒,几乎也快要消失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
随即,大门被人打开了。
南烟最后一点意识被大门开后灌进来的那阵风一吹而散,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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