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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进去了,有话我在这儿说了啊。”慈萍杵在门外不肯进。
书玉纳闷。恒汐并不在房间里,慈萍这唱的什么独角戏?
只听慈萍道:“凤颜这孩子没福气,但是褚库尔家下一任的当家还是要选的。你看,要找哪一家的女儿来替凤颜的位置?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人选。”
“还记得当年被送来褚库尔家族的那个孩子吗?嘉穗小小年纪就对刺绣很有天赋。如今她也长成大姑娘了,前不久我还收到她寄过来的绣品,有你姐姐当年的风范吶。”
“大当家,你看怎么样?”
书玉在床底消化着慈萍话语间的信息。
褚库尔家族的内事还真是千丝万缕理不顺,这一次竟牵扯到了已故的奶奶。
“大当家?”
慈萍在门外唤了几声,门内没有反应。
门吱呀轻响了一声,应是慈萍探入身子看了看内室。
入目之处,自然是一个人也没有的。
书玉听到慈萍低声咕哝了一句,继而走出了厢房。
又等了半天,屋内静悄悄。
书玉这才敢一点一点从床底挪出来。
接触到床底外的新鲜空气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早已濡湿一片。
不敢再做久留,她跺了跺酸麻的脚,走出厢房急急往回走。
一路上倒相安无事,连一个仆从也没有碰到。
刚一跨进暂住的院子,书玉便松了一口气。只因再迈出几步就是她的厢房,房内躺着她的辜先生。
只要一想到辜尨,她的心就莫名的安定。
小栾和邱萍萍在院子里晒太阳,书玉草草地和她俩打过招呼就推开厢房的门。
辜尨已经醒了,倚在榻上握着卷书。
她泄了一口气,跌坐在榻边的小毯子上。
“怎么了?”他皱眉,“脸色这么难看。”
她也顾不得会不会挨训了,哆哆嗦嗦地把下午的惊魂一遭说了一遍。
他静静地听,听着听着眉头越蹙越深。听到最后,他冷肃了一张脸,待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等着挨骂的小模样后,终是长叹了一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以后不准出我身侧半步,听到了没有!”
她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
少顷,她把包着帕子的绣花针盒摆在了他面前。
他蹙眉:“这不知是不是赝品,且上头可能还喂了毒,你就这么把它带了回来?”说罢细细地检查了她的周身,确认她无恙后他的眉头依然紧缩不开。
忽然,他挑了挑眉:“你今日趁我午睡,不止去了一趟大当家的厢房吧。”
诶?她一愣。
“这方帕子倒别致,上头绣着的绛桃花看着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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