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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符咒,让已经扬起第二鞭的赵老爷硬生生收回了手。
“你……你说什么?”他满脸的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楚轻。
楚轻不愿再多废话,只是重复了一遍她的要求:“我需要刀和剪子,要快。”
赵老爷死死盯着她的脸,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以信任的东西,又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去拿给她!”
顾不得多问,快速检查了一番,楚轻猛然回头,冲门外说道:“快去准备热水!”
“热水?”管事妈妈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验尸吗,要热水干什么?
可是看楚轻又回头去摆弄尸体了,管事妈妈不敢再问,赶紧转身去了。
西厢房内,楚轻从工具箱里抽出一柄造型奇特的锋利小刀,沿着尸首肚脐与耻骨联合之间的正中线,稳稳地切了下去。
剖腹产竖切,是取出婴儿最快的方式。
皮下脂肪、肌膜、腹肌、腹膜层、子宫肌肉层,最后是羊水腔,每向下划开一层,楚轻的手都越发稳健小心,因为此时此刻,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有可能会划伤婴儿。
管事妈妈取了热水才刚进院,就听见西厢房传出一声极微弱的嘤嗯声。
渐渐变小的雨声中,但房中这微秒的声响,使得那些原本跪在院子里如泥塑木偶般的下人,此刻齐刷刷地盯着厢房,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震惊和错愕。
赵老爷大步走了出来,走到门口却有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房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所有人错愕震惊的目光中,她神色平淡地看向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管事妈妈。
而楚轻却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旁人紧张的心情,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手中正在做的事情上。
似乎过了许久,一个小小的,周身沾满淤血的婴儿,终于从女尸的腹部取了出来。
众人紧紧盯着楚轻手中的婴儿,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如果费尽周折取出来的却是个死胎,老爷肯定饶不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这时,只见楚轻握住婴孩的脚腕,将婴儿倒提起来,抬手就朝孩子的后背重重拍了几下。
“把孩子好好洗洗,免得过了尸气。”
房间内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即使是那几个备受折磨的女子也忘记了呻吟,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楚轻的动作。
赵老爷顿时变了脸色。
眼看孩子已没了气息,怎么还要如此重手地拍打婴儿?这女子难不成是个疯子吗?
他刚要开口怒骂,却见那浑身青紫的婴儿动了动,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婴儿脸色青紫,小嘴却大大地张着,一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一边发出阵阵的哭声,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来到这世界的方式是何等的惊悚。
洪亮的哭声打破了院子里那死一般的静谧,所有人的神色都为之一松,更有几个仆妇喜极而泣。
“活了!竟然真的活了!”
“还是个小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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