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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二姨娘的意思是楼府的嫡女不该去,就应该庶女去?还是,姨娘想让所有人都以为爹是宠庶灭嫡的忘恩之人?”
淡然的声音,轻飘飘的语气,四个字,让阮珍的脸白了下来。
当今太后,最注重的就是嫡庶身份,长辈有序。
宠庶灭嫡,四个大字压下来,就算是楼曲风左相之位,一旦真的传到太后耳边,恐怕以后皇上对他的印象会飞流直下,甚至会赔上官位。当年,因为他娶了宁家的大小姐,所以,宁家还没有落败之前,帮他坐上了左相之位,可谁能想到后来那么大一个宁家,竟然说没落就没落了。
楼曲风的脸也白了下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皇上听到他说大女儿陷害二女儿时,皇上的脸色那么难看。
恐怕是早就听了人的禀告,根本就已经认定了的事,他就算再颠倒是非,在皇上面前,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过是为了右相和左相两方的脸面,才强压了下来。
可一想到皇上因为他偏信的一句话,可能已经对他存了坏印象,楼曲风“腾”地站起身。
气得浑身发颤,猛地转过身,死死盯着软着:“贱人!你做的好事!”
说完,根本看都不再看阮珍,大踏步的就离开了。
阮珍的脸白得吓人,“老爷……”
她可怜兮兮的声音根本没引起楼曲风任何的怜悯,直到楼曲风的身影看不到了,楼轻舞才懒洋洋坐到一旁的位置上,瞧着阮珍的脸,忍不住无辜道:“二姨娘,爹走远了呦,你不去追吗?”
“楼轻舞!”
阮珍血红着一双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姨娘你,到底要做什么吧?还是,”幽幽掀起眼皮看向阮珍,凉凉一眯眼,“姨娘忘记了寿宴那晚的刺杀?”
阮珍原本的盛怒被这句话浇的一干二净:“你、你胡说什么?”
“咦,我说什么了吗?”慢慢站起身,楼轻舞朝着阮珍走去,高挑的身体,在娇小的阮珍面前,极为强势,“还是姨娘你在心虚,或者,你知道那晚刺杀我的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
阮珍尖叫一声,向后退,却撞在了主位中央的桌子沿上,退无可退。
楼轻舞俯身,笑得邪恶而又森冷:“哦?真的不知道?可怎么淮帮有人说那夜有人在帮里见过姨娘?”
“不可能!”她根本没有亲自出手,怎么可能是她?“淮帮已经被人灭了,你休要诬陷我!”
“哦?”楼轻舞挑挑眉,“二姨娘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呢,都知道淮帮被人灭了啊,话说,姨娘你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轻舞我啊,很好奇呢。”
阮珍脸白成一片。
楼轻舞觉得够了,才慢悠悠直起身,整个人懒洋洋的,却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阮珍这才喘了一口气,赶紧顺了顺有些散落的发丝,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老爷已经走了,我也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神情不定的离开!她、她怎么会知道是她做的?还有淮帮?难道淮帮还有人活着?大哥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如果这话传到太后耳边,恐怕她灭嫡的罪名坐实就彻底翻不了身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了!
不,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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