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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叶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这可不行,夫人怎么能习武,你看我的手脚那么粗糙,那都是练武练的,侯爷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宁珞板起脸来:“你是我的丫头还是侯爷的?”
“这……这夫人我不是……我自然是你的丫头……可是……”四叶急出一身汗来,正不知如何应对,忽然瞟见景昀站在门口,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夫人我去替你把昨晚的幂离修好。”
璎香也飞快地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宁珞瞪了景昀一眼,悻然道:“好好的,人都让你给吓跑了。”
“夫人要习武,不来找我反倒去找一个小丫头,岂不是太让为夫伤心了?”景昀走到她面前戏谑地道。
宁珞的眸子一亮,顿时雀跃了起来:“你肯教我吗?快些坐下,要不要我敬茶拜师?哎呀我先替你敲敲背吧,你忙了这么一会儿一定累了……”
景昀被殷勤地拉着坐在了梳妆椅上,一双小手忙碌地在他后背上敲击着,不一会儿又揉捏到了肩膀上,他忍不住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你看我要准备些什么?今天就开始吗?”宁珞一边卖力伺候一边期待地问。
景昀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本正经地道:“你先让我捏捏骨头,看看有没有天分。”
宁珞屏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揉捏着。
景昀忍住笑,使了个巧劲,宁珞一个踉跄,便一头撞进了景昀的怀中,被他横抱在了腿上。
“怎么办?夫人,”景昀将头埋入了她的胸前,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那身上暗香浮动,让人气血上涌,“为夫定力不够,一碰到你便没了章法,连自己学过什么都忘了。”
宁珞这才明白过来景昀这是在逗她,不由得又气又急,抬手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两下:“你骗我,我不理你了。”
她有些伤心了起来,昨晚的事情,让她感觉自己就是累赘,一不小心就要被人拿捏,成为威胁景昀的软肋;如果她能自保,是不是就不需要景昀这样煞费心机了?
景昀捏住了她的粉拳,敛了笑容正色道:“珞儿,你已经快要十六,骨骼已经成型,就算习武也不能有什么大的成就,依我之见,你到了鲁平之后,我便教你吐气纳息之法,每日练习五禽戏,以强身健体为主。最要紧的是,我到时候替你弄匹温顺的马来,你练练骑术,这样的话,在西北也就能来去自如了,你看如何?”
景昀这安排不可谓不贴心,宁珞点了点头,情绪却依然低落。
“珞儿,你告诉我,怎么忽然就想着学武了?”景昀抬起了她的下巴,两人近在咫尺,相对而视。
宁珞垂下眼眸,小声道:“我……真没用……”
“珞儿,”景昀的声音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我很失望。”
“啊?”宁珞不解地看着他。
“你这是改了主意,不想做我的妻子倒想做我的侍卫了吗?”景昀沉声问。
宁珞啼笑皆非:“你说什么啊……”
“若是要武功高强的女子,我随便都能找出几个来,可这天底下名叫宁珞的妻子,却只有我身边这一个,”景昀凝视着她,缓缓的地道,“珞儿,你不用妄自菲薄地想要改变自己,在我眼里,你浑身上下都是好的,就算是负担,也是我这辈子最甜美的负担。”
宁珞的眼中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捧着景昀的脸用力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好的,我记住了。”
景昀心头大喜,俯身回吻,刚刚噙住了宁珞的唇,却见宁珞的墨瞳瞪得圆圆的,滴溜溜地打着转。这好像有些煞风景,他温柔地在那唇瓣上轻啄了两下,刚想抬手去蒙住那双眸子,忽然觉得腋下一痒,宁珞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怀抱,从他腿上跳了下来,精神抖擞地道:“走吧,该赶路了,我们早点到鲁平,早点学五禽戏。”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景昀眼看着她翩然出了屋子,满腔柔情蜜意无处排解,不由得悻然想:这到鲁平还有五六日的行程,她不会天天就惦念着这五禽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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