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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这万万不可!”
听闻巫王要亲自前往浮屠岭,南央与季礼都是大惊失色。
巫王扔出一物,冷冷勾起唇角,道:“他们既然指名要孤亲自去浮屠岭,孤岂能不给这个面子?”
南央捡起来那张绢帛,匆匆看完,气得青筋暴涨。
季礼扫了一眼,急忙禀道:“浮屠岭地形复杂,许多乱民都在那里落草为寇,贼人选择此处,必然设下了圈套。臣下既在,王上万乘之躯,怎可犯险?若有万一,臣万死难赎此罪!”
语罢,他双膝重重跪地。
南央紧随着跪落,一字一顿道:“臣附议。”
巫王睨着自己的两位重臣,于暗夜中缓缓抽出腰间黑龙宝剑,扬眉,谈笑自若:“孤这把剑,闷得久了,也该见见光了。”
章台宫内,巫后跌坐在席上,双目空洞得盯着晃动的珠帘,许久,握紧隐梅手臂,道:“阿梅,你立刻想办法将消息传递给风使,越快越好!”
隐梅反握住她冰冷的素手,柔声宽慰道:“王后放心,公主定能平安归来。”
闻言,巫后目中隐有恨意:“难道,真的是我算错了么?王上呢?”
隐梅望着她,道:“垂文殿刚刚传来消息,王上已经离宫了。同行的,是左相与东阳侯。”
夜半时分,阿蒙冲破重重阻碍,带着南隽的消息,飞进了王宫禁室之中。
负责看守的戍卫营将士被如此凶物袭击,先是惊惧不已,待看清阿蒙真面目时,便积聚起来,弯弓搭箭,准备捕杀。
徐暮恰好赶来,见状,略一皱眉,便命众人收起弓箭,道:“这是世子殿下驯养的苍鹰,不可莽撞行事。”
为首的侍卫长一脸为难,道:“将军,内廷有规定,禁室之人,不得与外界互通消息。这么做,是亵渎王命,亦是欺君之罪。”
徐暮却缓缓摇头,道:“命殿下在此思过的,是王后,王上并无旨意下来。你们有多少颗脑袋,敢矫行王命,伤及殿下的东西?”
那侍卫长听罢,尚有犹豫:“可王后吩咐过——”
徐暮打断他:“据我所知,这是殿下最珍爱的宠物。殿下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禁室的天窗极其狭小,还铸有铁栅,阿蒙根本飞不进去,便烦躁的扑着双翅去撞击天窗。
九辰正闭目调息,听到动静,立刻起身去查看状况。
只是,天窗建的极高,禁室内又没有灯火,九辰只能凭着声音与感觉去辨别阿蒙的方位。阿蒙感应到这一点,激愤之下,直接拿坚硬的鹰头去撞击铁栅。
九辰认准方位,掠身而起,一手攀住铁栅,另一只手打了声短哨。
阿蒙立刻安静下来,乖乖的落在了窗台上。
九辰抚了抚阿蒙,便隔着铁栅,从它的腿上取下竹管和火折子,到禁室里细细查看。
阿蒙见到九辰在里面,便将头伸进天窗里,转着黑溜溜的眼睛去看禁室里的情况。
负责看守禁室的几个老内侍何曾见过如此凶物,皆吓得远远观望,不敢靠近这间石室。
禁室的石室,四壁光滑,皆是用整块石头做成,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安置机关的地方,想从里面打开石门已无可能。
九辰看过消息后,环顾四周,只默默想了片刻,便起身,拿拳头用力去砸有石门的那片石壁。只可惜,石壁厚重,根本弄不出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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