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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项秋黎不忍,想拦,却不敢开口。
苏木槿察觉到两人神情不对,猛的抬头看两人,“你们昨天不是说顾砚山没事吗?难道他……”
“没有,没有!姑爷没事,你晕倒的事我们没往外说,姑爷不知道。”项秋黎忙解释,“我只是……”
她只是心疼姑娘。
苏木槿长松一口气,笑了,“那就好,快去叫人,我得抓紧时间,不能让他等久了……”
安泠月与项秋黎对视一眼,“我去请喜婆,让其他人做准备。”
“我扶姑娘去梳妆台。”
两人分工行事,不过一会儿,院子里便灯火通明,整个萧王府的灯逐渐点亮,人影攒动。
喜婆一路小跑进来,笑着说吉祥话。
苏木槿配合她笑了两声,喜婆来之前,显然是得了叮嘱,伺候起人,手极轻,动作麻利。
不过片刻,便收拾好了脸面。
“公主,可以穿喜服了。”
待安泠月与项秋黎伺候苏木槿穿好喜服,纳兰明月与萧谨言恰好赶到。
喜婆笑,“夫人来的正好,该为公主梳发了。”
纳兰明月红了眼,看着眼窝里布满血丝,身形消瘦的女儿,咬了咬唇,挤出一个笑来,“槿姐儿,娘来为你梳发。”
“一梳梳到尾,香闺对镜胭脂雪……”
“二梳梳到尾,鹊桥高架鸳鸯飞……”
“三梳梳到尾,夫妻执手白头约……”
“……”
苏木槿的头发随了纳兰明月的,乌黑柔顺,纳兰明月每梳一下,心口就痛一次,等口中喃喃完,眼泪已忍不住落了下来。
苏木槿歉意的看着母亲。
总觉得对不起她。
她一个千娇万贵长大的闺阁小姐,为心爱之人受尽屈辱生下自己,被人险些害了性命,好不容易骨肉相认,母女团聚,苦尽甘来。
自己又成了这副模样。
“娘,对不起啊……”
她伸手抱住纳兰明月,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
纳兰明月在她怀中摇头,“是娘对不起你,槿姐儿,你要好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木槿垂眸,没有接话。
萧谨言看着心里难受,分开母女俩,笑道,“大喜的日子,你们母女俩这是做什么呢?”
“对,对!”纳兰明月擦了眼泪,给苏木槿正了正衣裳,笑着夸,“我们槿姐儿今日真漂亮……”
喜婆在一旁跟着说喜庆话,“老婆子我跟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咱们公主这么标致的,夫人可真是好福气,以后要享女儿、姑爷的福喽……”
“可不是……”萧谨言配合道。
气氛又逐渐热拢。
纳兰三夫人、曹夫人、秦夫人也赶过来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说笑着。
等一切准备停当,喜婆拿了凤冠给萧谨言,萧谨言往一旁退了退,看了眼纳兰三夫人。
喜婆会意,将凤冠递过去。
“我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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