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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害羞了。”裴谢堂笑得帕子都跟着打颤。
她方才看见了,朱信之的脖子都红了。
这脸皮,真是薄,经不住几句调戏就会红了脸。她以前还真的没发现,原来朱信之是这样一个含蓄的人!有意思,太有意思!
眼睛被蒙住了,朱信之的语气凶巴巴的在头顶响了起来:“睡觉,再说,我让孤鹜把你丢出去睡地板上。”
“王爷才舍不得呢。”裴谢堂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平躺着实在是太累了,她的背上也挨了不少拳脚,躺久了火辣辣的疼。
背对着朱信之,他的表情是看不见了,只是语气真的是很严肃很正经:“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左右又不是我疼。”
“王爷是过来看我睡觉的吗?”裴谢堂闷闷的笑:“我以为,王爷是来看我醒没醒的呢。”
“本来是看你醒没醒,但现在,我觉得你还是睡着了比较乖巧。”朱信之在她旁边坐下,声音清亮。
裴谢堂马上翻身回来,将脸上的帕子丢在了一边,一双眼睛弯弯地看着他,很是正经的申明:“王爷,我是个表里如一的人。我眼里心里都是你,醒着睡着都一样。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见了什么?”
朱信之看了一眼,他的影子在她的眸子里,他压住嘴角:“眼屎。”
“不是眼屎。”裴谢堂飞快的捏了捏眼睛:“你再看,仔细看!”
“眼泪?”朱信之挑起笑意。
裴谢堂摇摇头:“哪有眼泪!王爷,你拿出你处理公务的那种锐利敏感来,仔细看看嘛!”
朱信之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
裴谢堂拉着他,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眼角,笑眯眯地说:“是爱啊,对王爷浓浓的爱,看见了吗?”
猛地缩手,朱信之表情很是正经:“除了眼屎,我什么都没看到。”
屋子里有些热,他起身:“你歇着吧,我去同篮子说些事情。”
他脚步凌乱的走了。
裴谢堂看着他狼狈,觉得很是开心,抱着被子又滚到了一边去,身上背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她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傻乎乎的笑了起来。朱信之一回头,看到的就是她这幅傻不拉几的样子,这下子,努力压住的嘴角是真的压不住了。
孤鹜瞧见自家王爷春风满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马上抬头看了看天,很是认真的找了起来。
红雨呢?
怎么一滴都没见到?
这边满江庭里欢声笑语,书房那边,却正在上演一场重头戏。
樊氏哭着跪在谢遗江的书桌前:“老爷,妾身无能,管不好这个家。方才去清点玫姐姐留下的东西,才发现少了好几样贵重的饰品,妾身没法跟老爷交代,请老爷重重的责罚妾身吧!”
“少了东西?”谢遗江吃了一惊:“府里出了贼?”
“不是出了贼是什么,明明前些天还好生生的在库房锁着的。”樊氏泪眼婆娑:“那都是从前玫姐姐喜欢的,这突然就不见了……妾身对不起老爷!”
谢遗江揉着额头:“查到是谁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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