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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秦婶,我们正好也晒晒太阳,在家的时候也没这机会。”我忙拉住秦婶,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能走呢。姜智一把把秦婶手中的靶子夺了过来,弯身继续翻着松子。
“快,放下,不用你们干,你们没干过不会。”说着秦婶就要抢姜智手中的耙子。
“没事,秦婶,你就让我运动运动吧,在城里一天天的就在屋子里坐着了,人都坐生锈了。”姜智躲过秦婶,手上的耙子挥舞的更快了。
“对,多晒晒太阳多活动活动好,少得病,前一阵我们村的老贾头,天天就在家写啊画啊的,也不多出来走走,那个小身板子,太不中用了。今年春天一场感冒就没挺过去,走了。家里也没个后人,还是我们乡亲们看他无依无靠的怪可怜,把他送走了。”秦婶拉着我的手站在旁边,我很无奈的听着秦婶严重跑题的话,但听着听着,我又发现了惊喜。
我和姜智对了一下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的相同的渴望。
我貌似不经意的问。“这老贾头家里就没个亲戚,他的丧葬费都是大家出的吗?”
秦婶貌似感叹的说。“老贾头就是一个孤寡老人,他本来就是个孤儿,他原来有个儿子,没能长大,媳妇也没了。唉,命不好啊。他出殡的钱都是村里出的,说是要把他的房子卖了抵账。”
“那现在卖出去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哪儿能那么快就卖掉啊,现在的人都往城里奔,谁能看上我们这山旮旯啊!”
我真想说我买,但姜智的眼神制止了我。还是回到正题吧。
“没事,一定有人能看上这。秦婶你这松子去年咋不卖呢?”说着我弯身抓起了一把松子,仔细的看了看。
“这不去年我嫌山货收购价格太低,看好几家都没卖,我也没全卖,留了一些。寻思开春的时候价格能涨上来,结果等到现在价更低了,还不如去年卖了,你叔(秦婶的老公)还埋怨我呢。”秦婶用手在边上翻动着松子说,“留下就更亏本了,怕捂了,还得经常拿出来晒,越晒这松子、核桃的就越干吧,比起去年斤数可是轻多了。”
“秦婶,你们家还有核桃呢?”我也跟着蹲了下来,欣喜的问。
“有啊,就山上那些玩意,松子、核桃、榛子,呐,都在仓房堆着呢。一会你们回去的时候拿点回去尝尝鲜。”秦婶手里忙着,用下巴指了指左侧开着门的仓房。
我和姜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仓房里的地上堆了好几大麻袋,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
姜智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让我问问,我们买行不行。
“秦婶,拿一点可不行,你这山货我可稀罕了,你都让我拿走得了。”我开玩笑的说。
秦婶明显一愣,随即反映过来。“可不带这样的,我和你们啰嗦这么多可什么意思都没有,你们可别往心里去啊,你们要什么从你姨那儿就拿了,他们的去年也没卖呢。我和你姨这么多年的邻居住着,我可不是那挖人墙角的人。”
这是秦婶误会我们是想帮他才买她的山货。
这时姜智停下手里的动作开口了,“秦姨,我们不光要买你的和我小姨的山货,我们还想看看别人家还有什么好东西。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D市开了一个店,想进点山货卖卖。还有我来的时候,一个老同学就求我给他发回去点山货,他要给单位的职工发。所以我们要的量真的挺大的。”
秦婶听姜智这么一说,明白我们是真的想买她的东西,高兴坏了,猛地站了起来,接过姜智手中的耙子。“行,大侄子,既然是你们真的想买,婶就不矫情了,婶就便宜卖给你了。”
“那好,秦婶,还得麻烦你晚上把山货都拿到我小姨家过过秤。”
“不麻烦,不麻烦,就这几步道的距离,也不远。那晚上我可就真给你们送去了?”秦婶再次确认了一遍。
“你可一定给我送去啊。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姜智看差不多都谈完了,就要告辞离开。
我们走的时候,还是没有空手走,秦婶非得给我们一人抓了一大把松子,说我们牙口好,能吃松子就多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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