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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狼会是萧独吗?或者,它是听了乌绝的命令?
我心中震颤,像冰封的地表下有一团火流在涌动,要把我的身体从里到外的烧穿了,溢出那些被我极力压抑的情绪来。
夜里,我无心睡眠,脑子里一片混乱,那隐约的疑问徘徊不去,将我思考正事的心思都搅得乱七八糟。我发现自己没法冷静下来,计划如何逃跑或者到了魑国该如何摆脱困境。
正在我心烦意乱之时,便听哗啦一声,一个人钻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嘴被人一把捂住。
“嘘,美人儿,是我。”乌歌挤到我身边来,他身上有股血腥味儿,似乎受了些伤,还带着笑,“舅舅没对你怎么样罢?”
我恍然像回到几年前:“自然没有。你呢?被他罚了?”
”他不知怎么发了好大的火,罚我自己赏自己三十大鞭。”乌歌低哼一声,挠了挠头,“以往我们这些跟着他打天下的,要什么赏赐,要什么样的美人,他都爽快答应,从不吝啬,唯独这次,居然罚我……你说舅舅该不会看上你了罢?”
我眼皮一跳:“你舅舅,长什么样?”
“我没见过!”
我反唇相讥:“你舅舅你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我认识舅舅也不过一年,是他登基后把我们这些四散各地的侄儿召来的。据说,他一直戴着面具,从来没取下来过。”
他若真是萧独,便是女王后裔,为何要戴着面具示人?
“你之前说你舅舅提起我,除了那句以外,还说了什么?”
“说……”乌歌一顿,“你为何对我舅舅这么感兴趣?”
“朕看上他了,不行么?”
“你!”乌歌坐了起来,“我先看上你的!你怎么能看上他呢?我舅舅后宫三千,妃嫔宠奴一大把,你若跟了我……”
“小傻子,再说下去,小心你舅舅又罚你。”我笑了一下,“你若想将功补过,就快把朕送到你舅舅的营帐去罢。”
“我才不!”乌歌犯起倔来,“舅舅都没开口要你!”
“他这不是在等你这小辈让步么?你舅舅虽是你舅舅,表面上给你面子,但他到底是一国之主,小傻子,你该懂点分寸。”
我循循善诱,乌歌明显有些犹豫,一时没有答话。
“你不想惹得你舅舅疏远你,亲近你的其他哥哥罢?”
沉默半晌,他终于将我拦腰抱起:“你说得有理,我送你去。”
乌歌将我抱出营帐,朝那山丘一般宽敞而华美的王帐走去,路过王帐周围一圈小些的营帐时,我不经意地瞥见其中一个摇晃得厉害,不时传出压抑的□□,间或夹杂着零碎哭骂。
听着,竟像是白厉的声音。
我惊愕的循声望去,见那营帐的门帘阵阵波动,缝隙间露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腕部被另一只肤色稍深的大手死死扣着。
帐内正在进行何事,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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