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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两个孩子捞鱼被冻的病了一场,就用这些鱼给他们补补吧。
邱晨手脚麻利地把鱼倒进一只木盆,把活鱼拣出来,放上水养着,剩下的大小统统去鳞剖洗干净,然后从几条大鲤鱼上片下鱼肉,用刀背把鱼肉拍松,鱼刺也都挑出来,然后剁成鱼肉泥,打入蛋清水淀粉搅上劲儿,很快,一锅清淡又带点儿胡椒辣味的鱼丸汤就做好了。邱晨舀了两碗米粥,两碗鱼丸,让俊章和俊言送去西厢,然后把鱼头鱼骨炖了一个胡椒鱼汤。小鱼则裹了面糊炸至金黄,然后放入姜丝葱丝和醋熬制后浇在炸的酥焦喷香的小鱼上,小鱼酥香又有醋味和葱姜的鲜味儿,众人一吃就停不了口了。
这两样菜,邱晨自然也给季氏和林子娘送了些过去,就是林子和泉哥儿,因为生病不宜吃油炸食物,只尝了一个小鱼后,就只能喝着鱼丸汤和白米素粥,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娘亲吃着炸鱼和胡椒鱼汤,闻闻香味儿大吞口水了。
吃午饭的时候,邱晨就捞鱼事件问了声老何,老何被问得懵懵的,诧异道:“这俩孩子要去捞鱼苗,我说这个时候鱼苗太少,要不就还小,说是过个把月再去啊?没想到他们偷着去了……我说今儿有鱼吃呐。不过,东家娘子做的这鱼真地道,我们老家喜吃鱼,却也没有这么好的味道。要是我那老太婆在这儿,能跟着东家娘子学会这做鱼的法子就好了。”
刘占祥听了,也笑起来:“就说一转眼就看不到那俩小子了,还真是偷着去捞鱼了……嘿嘿,这开春鱼没吃食饵,最鲜美了,待会儿,我再去问问,看那俩小子明儿还去不!”
众人闻言无不大笑,邱晨也跟着笑了。
有老何和刘占祥的话,邱晨也放下心来。不是老何指使两个孩子去捞鱼就好,至于做鱼的法子,邱晨倒是不在意传授。不过,听老何这话,恐怕是想家了。
于是,又给老何盛了一碗鱼汤,邱晨笑道:“何大哥要是把嫂子接来就好了,我听说你们南边儿的饭菜才精致呢,到时候我也能跟着嫂子学两手诛天噬道全文阅读!”
老何嘿嘿笑着,又摇摇头:“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照顾呐,老太婆哪能离得开!”说着,难免脸上露出一抹寂寥来。
看的邱晨不由感叹,这个时代通信极不方便,像老何这样,一离家就是大半年,想家难免,却根本没有办法。
今年还是让杨树勇好好跟着老何学习学习,把种藕和养鱼的技术学会了,明年老何也就不用再背井离乡来这里了。当然,人家老何不藏私,尽心尽力一年,等秋天返乡的时候,邱晨也早做好了多付些银两以表酬谢的,老何离家一年也有回报。
吃了午饭,俊书仍旧去收罗布麻,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各干各的活计。大壮和泉哥儿虽然病了,粉碎药物的活儿暂时也正好告一段落,倒是不耽误活儿。
邱晨吃罢饭,在几个媳妇闺女的帮助下收拾了碗筷,就一头扎进东厢继续旋制药品。经过一上午的练习,俊文主要用左手,右手辅助之下也能够旋制药丸了,邱晨就打算姑侄俩下午把保险子都旋制出来。
旋了一半的时候,杨树勇兄弟和二魁拉着满满当当的三车树苗回来了。除了林子和泉哥儿,俊文兄弟几个,刘占祥,连大壮、成子都将蒸锅交给玉香照看,跑去池塘边栽树去了。
邱晨出去看了一眼,见大伙儿闹哄哄干劲十足,也就不管了,继续回东厢旋制保险子。
也是巧了,邱晨刚刚把最后一批保险子倒进容器,就听到院子外杨树勇打招呼的声音:“少东家来啦!”
邱晨挑挑眉,心道这人咋就像捏着点儿来的呀!还真是巧了!
把竹箪子放好,邱晨迎了出去,就见廖文清正捏着一把折扇,穿了一身玉色的锦缎长袍,挂着招牌式的温和笑容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那名唤作没药的小厮,至于马车和车夫,就留在了门外。
邱晨笑着和廖文清打过招呼,让俊书招呼没药,又让俊言俊章去叫芝儿和小秀过来分装保险子,给疗伤药封口,贴标签。这疗伤药的标签很简单,只把药名和使用方法刻了一个章,印在巴掌大小的纸片上即成。比较特别是,图章的右上角多了两个标识,一个是阴刻的‘外’,表示外伤药,一个是和罗布麻包装上相同的‘云连山’字样。
沏了一壶茶,放在矮桌上,邱晨大大方方地在廖文清对面坐了。
斟了一杯茶,往廖文清面前推了推,邱晨笑道:“昨日,两位兄长进城,多亏少东家热心相助了。”
廖文清不以为意地笑笑:“不过是怕两位杨兄地头不熟,这才让小厮带个路,只要林娘子不嫌我自作主张就成啊!”
两人寒暄几句,邱晨就直接带入正题:“这一次托老天爷的福,第一批疗伤药已经做好了,就差最后封口了。”
一听这个消息,廖文轩自然欣喜,连连赞了邱晨一番,又道:“太好了……呵呵,有了这一批货,我这心里也算是有了底儿了。明儿再运三批药料过来……凑足数量,也好起运。”
邱晨点点头,药品生产和其他许多产品其实一样,越是大规模大数量生产越节省人工,操控协调起来都方便,她自然没有异议。
不过,邱晨还是叮嘱了一下:“这疗伤药都是瓷坛封装,路途上还需少东家费心,做些防震措施,以免磕碰破碎造成损失。再者,少东家人脉门路广,看能否从南方订一批合用的竹筒过来。那竹筒防水和防震都比瓷器好用,若是能够订到竹筒容器,运送起来就方便的多了。”
廖文清若有所思地点头:“已经备了条筐,再用麦草填实,应该能够防止磕碰破碎……倒是你说的竹筒,确是之前没想到,听你一说,还真是不错,回去我就专门派人去南方采办,不过,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两个月之后了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
邱晨点点头,有得用就好,稍微晚一些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个时代的交通通讯如此,勉强不来。
这么想着,邱晨又回屋里拿了一支盛放保险子的小竹筒,递给廖文清道:“少东家请看这个,这是那日我去县城时,在一家杂货铺子里碰巧遇上的,一共几筐,都被我买回来了。到时候,你派人南下时也记得订购一些来,大概数量与大竹筒等同即可。”
廖文清摆弄着手里小小的竹筒,这支手指粗细的东西,没有任何装饰雕刻,仅仅就是一支小竹管简单加工而成,偏偏被林娘子发掘了来,派上了大用场。这样的简陋包装虽然实用,但若是销售目标是高门大户,显然不合适,但军供药品,却恰恰喜欢这种质朴实用之物。
这位林娘子还真是……心思奇巧啊!
说过包装运输等事,廖文清和邱晨又谈起了清理伤口之物,也就是酒精。
邱晨拿了半坛酒精过来,给廖文清看,并直言道:“此物清理伤口,如此看并不能看到效果,但搭配疗伤药使用,则可最大程度地避免伤口败坏,从而促进伤口的愈合。”说到这里,邱晨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此物用于伤口之时,会有短暂的灼痛感。”
廖文清点点头没有在意,外伤药许多都会有痛感,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对外伤有效,在救命和疼痛之间,没人会在意一点点疼。
他打开坛口的木塞,一股极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他微微挑了挑眉,“此物,是用酒浸泡所成?”
邱晨笑笑,道:“是的,因为我称此物为酒精!”
“酒精?……酒之精华!好!”廖文清也知道自己问的莽撞了,不再继续追问。却微微倾了一点点液体在手心,就看到完全透明无色的液体,除了极浓极烈的酒味外,竟再闻不出任何味道!
说到这里,酒精已经验过了,廖文清更感兴趣的则是林娘子这回会开出什么合作条件,于是,就开口提出,酒精因为原料由林家自行购买,后续的利润分配,回春堂只要两成,主要用来支付运输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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