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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还害死了方滟。”章羽枫盯着他的眼睛,“你为了引方华出来行刺柳眉,你绑架了方滟,事后又把她抛在荒地,害得她被人欺辱,从此疯颠。”
卓少祺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可我并没有杀她。”
“我知道。”章羽枫喟然一叹,“是秦啸沙杀了她。”
卓少祺微微一惊,“秦啸沙?你为什么这样说?”
章羽枫就将璇玑山庄里的那桩案子简单说了一遍,最后淡淡一笑,“陈五那样的粗人,能够闯进方滟的屋里行凶,而且无人发现和阻拦,那么除了是秦啸沙默许的,我再想不出有其他的解释。”
卓少祺略一思索,已经明白了,“秦啸沙想要杨璇玑的地图,但碍于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不好明抢,就只能用方滟的死来栽赃杨璇玑。”
章羽枫赞许一笑,“正是。如果杨璇玑不能自证清白,秦啸沙就能趁机发难,把她杀了,然后再堂而皇之的霸占璇玑山庄。”
“所谓人面兽心,也不过如此了。”卓少祺冷冷地讥笑,“既贪婪又冷血,沽名钓誉了十几年,这样的人能够当上武林盟主,是江湖的耻辱。”
章羽枫道:“他是伪君子,真小人,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卓少祺挑起修长的眉梢,淡淡地问。
章羽枫身姿俊挺,云淡风轻地开口,“在何宽的院里,你没有刺云儿那一剑时,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虽然你戴着面具,又刻意用内力改变了声音,但你的身形却变不了,我始终觉得似曾相识,于是我就想到了你。”
卓少祺淡然一笑,“羽枫,我知道你一向目光敏锐。”
“过奖。”
卓少祺又遗憾道:“那时咱俩打了一场,可惜我输了。”
章羽枫一笑,“应该说,那时咱俩都未尽全力,若再打一场,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羽枫,你是谦谦君子,可我输了就是输了,没甚么可遮掩的。”卓少祺说:“事实上我的武功确实稍逊,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要借助千魂透骨钉来复仇了。”
再一次提到千魂透骨钉,章羽枫俊面冷肃,神色突有些凝重。
他说:“在何宽家里,你抢走了三个千魂透骨钉,然后你马不停蹄的赶到苍翠岭,杀了南宫炎。”
卓少祺眉峰一沉,“我知道南宫炎已归隐乡村,不问世事,但当日他也参与了围攻,而且那夜秦啸沙手里的飞天剑,就是南宫炎铸造的。”
若不是秦啸沙手里当时有飞天剑这样的利器,他的父母也不会败得那样的凄惨。
章羽枫声音低沉,“其实南宫炎一直在追悔这件事,这十八年来,他也一直生活在忏悔和内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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