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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洛主帅营帐中,歌女数人载歌载舞。耶律齐喝着闷酒,修长凤眼透着阴沉脸色,也无人敢惹。
喝至一半,见壶中无酒,耶律齐勃然大怒道,“怎的酒都不备够么?”
侍女吓得大惊失色,纷纷匍匐跪地,也不敢发声。耶律齐拔出剑来,一手挑起前侧侍女下巴,“你说,这大钺不给人痛快,你们这些人也不给本王子痛快是么?”、
侍女搓手求饶道,“九王子饶命,奴婢不敢啊,请饶过奴婢吧?”
“我饶过你,可谁又来给我解闷呢?哈哈哈哈……”耶律齐仰天长笑,一剑下去,直直刺进了侍女胸口,瞬间血染了半块羊绒毯子。
营帐内尖叫声连连,歌女们都吓得四处逃窜,耶律齐随手一划,又有苦命的侍女中了招,应声倒地。
“阿哥……”着宝蓝褂子的女子挑帘而入,一双大眼格外惹眼。
“你来做什么?”耶律齐将酒杯摔落在地,不屑说了句。
“阿哥,你瞧,我可不是给你送酒来了么?”女子边说,边呈上马奶酒,“不过是瓶酒罢了,阿哥何必生气。”
阿驽道,“可不是,那些大钺的兔崽子们,看老子下次不好好收拾他们!筝郡主说的极是,主人犯不着生气。”
耶律齐接过酒壶,仰头便灌下,呛了一口,便道,“这才是我们勿洛的好酒!”
艺筝见耶律齐脸色稍有平复,便挨着坐下,又替他斟了一杯,“这帮大钺人,也就是欠收拾,阿哥上次屠他们一城也是活该。这次且让他们乐呵个几天,看下次,他们还笑不笑的出声。”
耶律齐品着马奶酒,半眯着眼道,“怎的,你有何妙计?”
艺筝笑笑,“阿哥部下,最擅长的可不是飞鸢之术?”话至一半,艺筝故意不说,只劝酒道,“再喝一杯嘛。”
耶律齐推开酒杯,豪迈喝下一大壶,“我勿洛男儿,不需这酒杯也喝得有男子气概。”边说边又挑眉道,“你这小家伙,也学人吊你阿哥胃口不是。”
艺筝凝视着他,眼含笑意道,“阿哥怎的忘了,我勿洛还有女子奇兵那?你说中不中?”
耶律齐示意其近身来,艺筝悄声耳语了一番,又轻轻咬了下耶律齐耳垂道,“若是赢了胜仗,可不得忘了我这第一大功哟。”
耶律齐大笑道,“好!只要是赢了下一仗,定然给你一个大大的封赏!你要什么都给你!”
艺筝笑靥如花,“就等阿哥这一句呢。”
那厢大钺方阵,灯火通明,将士们组成十八组夜巡队,轮流值夜。周昶景看着作战图,沉思良久,也没歇息的意思。
茱萸亲手熬制了一碗八宝粥,又泡了壶龙眼枸杞茶,一一摆上案去。
周昶景握住她手道,“你且来看看。”
说罢揽了茱萸入怀坐着,指点着作战图道,“这勿洛军营在我等北面,可近日吹的东南风,若要主动奇袭勿洛军营,怕不是个好时候。娘子,你且说说,可有什么好点子?”
娘子?茱萸听了心下有些暗暗吃惊,只当是周昶景喝醉了,又在胡言乱语,“皇上醉了,臣妾哪里是什么娘子。臣妾一女儿家,又怎能干涉这军政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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