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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姐你何必这样呢?左右爷都是你的夫君啊!”琳琅叹息着道:“外面人虽然不知道,可是爷现在心里肯定难过极了。”
艾娅兰凝起了眉,蓝天佑会难过吗?不过外面……现在一定以为蓝天佑寵了她了,而且她又起这么晚,指不定外头人怎么传呢?
算了,就算觉得现在蓝天佑这男人不错,可是他毕竟是有何秀的,她是无法和别人共享。
琳琅见她一直不吭声,也不敢再多说了,扶起她给她梳头,一边道:“爷走时吩咐,说你一晚未睡好,想是早饭没得吃,这不,到这时候,让爱菊把饭送来了。”爱菊是伙房的。
艾娅兰叹气,苦笑,这男人,不必做这种细节的事让她感动。
琳琅也不再说话,只双手灵活的把头饰都给她弄好,末了,若无其事地说了句:“现在老夫人下了命令不准爷去西屋,恐怕以后爷都要来这儿了,这睡软榻的事,也不知包住包不住。”
艾娅兰的眉心更紧,指甲扣着桌面,道:“迁就到搬房吧,搬了偏房,我就好打发他。就是夫人说起,我也有话说。说不定,她一急就给爷送个通房,不是省事了么?”
琳琅的手一顿,望向镜中的她,“小姐,你真的是疯了不成。”
“得了得了,我的心事你不懂,快点的,我饿了。”
琳琅苦着个脸,转身去拿饭。旁的屋里的主子,哪个不是想尽了法子拉拢爷的心,小姐以前也是苦于无论如何也没展示的机会,可现在好不容易爷转了心意,小姐拿翘拿的过了火。依小姐的心思,难道真的和离了,被休了,就能过的好了?一个弃妇,还会有什么好日子?为何小姐她就是不开窍呢?难道受了爷的寵得了爷的心,不比当个弃妇好么?
但是不得不说,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一晚起,有了微妙的变化。
且从这天起,蓝天佑就每天雷打不动的,隔三差五的白天去看何秀,毕竟是孕妇嘛,又是心上人。到了晚饭后,在书房看到天黑,再沉默着来东屋里,直接歇在软榻上,有时候和艾娅兰打个招呼,说上一两句话,有时候连半句也不说。到次日早上再早早的离开,来去匆匆的。
艾娅兰心里起了愧意,便让琳琅尽量将那软榻弄的舒服些。
何秀这回算是消停了,不再成天的把心思放在东屋,就连蓝天佑这频繁的去东屋的事,也半字不敢提,她终于想透了,她就算再是天佑的心头肉,那也是个妾,身份在此,她已经犯了一回忌,她一个罪臣之女,万一再惹恼了老夫人,哪天悄悄的将她卖了都有可能。她可不敢再冒这个险。当下,她得老实,得乖顺,重新赢得天佑的心。至于今日被东屋欺下的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再说那可怜的冰儿,被老夫人打的多天下不了榻,若不是蓝天佑先放了话,被打后扔出去就卖给了人伢子。这回保了个命,可再也不敢多嘴,更不敢奢望,老老实实的伺候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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