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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
我听到自己如此说。
之后,刚才风一样冲出来的女人,又风一样的回到了家里,自始至终没有一句关心的话。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方以安,你怎么那么傻,怎么会认为这世间居然还有人关心你,要是真的有一点点在乎你的话,刚才为什么不说,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奢望亲情。
我浑浑噩噩的回酒店,上床之后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放声的开始大哭:“啊……唔唔唔……”
就算再怎么样的心痛无助,我也不想在方家的门前哭,不想让他们笑话自己,不想看到他们那副讨厌的嘴脸,更加的不想承认,自己在家人的眼里只值不到20万。
多么的讽刺,一个怀胎10月生下来,养到二十几岁的女儿,居然就值十几万。
我想不通,不甘心,我长得不比方以静差,从小到大没有闯过祸,为什么到头来却落得如此的下场,凭什么方以静嫁得好,而我呢?在霍家过着当牛做马的生活。
别人在婆婆家被欺负了,还可以回娘家告状,我呢?虽然我经常说,如果他们怎么怎么样,我就告诉爸妈我在霍家过得不好,每次这么说了之后,他们都会收敛一点,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来不敢向家里告状。
因为告状等来的不是他们为我出气,而是一顿教育,辱骂之后,让我滚回家伺候乎承泽和婆婆。
这个城市如此之大,却没有我容身的地方,只能回到这一个不算家的家,我拼死拼活的讨好权凌承,任他肆意的羞辱,争取过来的财产就只是买回了自己的自由之身,买断了姐妹之情,这是何等的讽刺。
“吱……吱……吱。”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听到了,但却不想理会。
“吱……吱……吱……”又一次弃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我不耐烦的爬了起来,把电话接起来。
“人去哪了?连我的电话都敢不接。”电话刚接通,权凌承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没,没去哪。”我赶紧解释。
要是这时候再把权凌承给得罪了,我可能就真的要去天桥底下过夜了。
“……怎么了又哭了,这次又是谁把你弄哭的。”他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
尽管隔着电话,但我能想象出电话那一头的权凌承此刻一定是轻轻的皱着眉头。
“我没事,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我弱弱的开口。
至于是谁把我惹哭的,跟权凌承没关系,反正他要是想知道的话也能查到。
“今天晚上我过来。”权凌承也没再问,只是交代了今天晚上要过来,至于过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正好,我也想要感谢一下他,随即道:“知了,那今天晚上我等你。”
“嗯,挂了。”权凌承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而我也因为这一通电话打乱了刚才痛哭的心情,随即也不哭了,深呼吸几次之后开始到浴室洗澡,并且还用热毛巾敷了一下眼睛,还好哭的时间不太长,并且只是任由眼泪流出来,并没有动手去擦,所以眼睛除了微微有一点红之外,并没有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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