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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此苦练了十余年,舌头都练短了一截,颌骨也有些前突,影响了容貌,为了不至于丑到配不上你,我请川北名医打断了我的颌骨,重新整骨,整整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只能喝最稀的粥,瘦了一大圈,还因此染了病……”
燕绥,“难怪瞧着你脸总有些不齐整!”
文臻:……姑娘你能停止自虐吗?大爷你能闭嘴吗?
“我走的时候,你没来送我,德妃娘娘说你伤心喝醉了……”
“养的一条巨蟒死了,确实有点伤心。”
“我给你写了十年信,每三天一封,家里专门养了十个送信人,从川北到天京,跑死了一千多匹好马……”
“信都在呢,德高望重十分累赘,非要都收着,偶尔桌子不平,拿来垫着挺好用的,你既然来了,便一起带回去。”
唐慕之脸上的血色,一层层淡了下去,气色越来越难看,像朝霞忽然被末日的昏黄侵袭,泛出一阵夜色凝紫。
她忽然抬手,把放在一边的那桌席面,一把掀翻,盘子碟子碗筷勺子乒里乓啷碎了一地,菜液横流,丸子滚到了鸡汤里,羊腿砸到了豆腐中,她也不顾油腻,抓起滚到脚边的一个变形的银碟就开始砸生铁的栅栏——“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慕之!”唐羡之迈开两步,他原本离得很近,可也不知怎的,那些四溅的汤汁都已泼出了牢房,他的衣裳依旧点尘不染。
唐慕之听而不闻,她一下下用那银碟砸生铁,明明没有任何人再说话她却只一声声重复“闭嘴!闭嘴!走开!走开!”
音调并不疯狂,却低沉倔狠,一声声钉子似的,伴随金属交击的刺耳声响,听在人耳中,心里便钝钝的,像被带锈的软刀子在磨,说不出的烦恶。
文臻觉得更不舒服了。
更要命的是,她看见燕绥皱起了眉头,一脸看神经病地看了唐慕之一眼,便走到和她牢房相隔的栅栏处,也没见他怎么动作,那些粗如儿臂的铁栏杆便断了,他从从容容地走到了文臻牢房里,伸手一揽已经站起来离开锅边的文臻的腰。
文臻看见他过来的时候心底就拉起了警报——不会这么狗血吧?
等到燕绥来揽她的腰她便已经确定了——就是这么狗血。
等燕绥的手往上移动时她已经做了决定——我不想这么狗血!
燕绥的脸靠近的时候她呵呵一笑——姑娘我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狗血!
燕绥一手揽了她腰,一手扶住她肩,脸往下一倾,准备和上次他娘围观他就变本加厉摸胸一样,来个擦边球。
他觉得只有这个法子能让那个女人彻底并且立即安静。
文臻忽然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按住他的肩,把他往墙上一推,燕绥的后背撞在砖墙上砰一声响。
文臻踮着脚,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抵着燕绥胸口,偏头,对燕绥邪魅一笑。
说起来很复杂。
实际就俩字。
壁咚。
------题外话------
壁那个咚那个咚那个咚。
人家男主咚女主我让女主硬上弓。
到底只咚不动还是又动又咚。
就看月票能不能让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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