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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试,你怎么知道没用呢。”沈熹眨着眼说。其实她也很害怕,她依稀记得上次掉进海里冰凉又绝望的滋味,可是她不想因为她的胆小和瞻前顾后,何之洲连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
她对着海面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在围栏上挂上一条腿,还勇敢地晃荡了两下,证明她的“勇气”。
“何大哥,你一定要下来救我啊。”沈熹左腿在风中剧烈颤抖,不忘回头对后面的人嘱咐。
何之洲看着沈熹:“……你跳吧,不过你最好指望自己游上来,我不会救你。”
“什么?”沈熹把腿再伸出去一点,十分不解地问,“为什么?”
何之洲样子平静,眼底已有了担心:“你先下来,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好吧。”沈熹艰难地将左腿一点点搬回来,只是一个不小心,重心失衡,她往后仰去之时,被何之洲一把拉了回来。
沈熹几乎软瘫在游艇的栏杆角,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色有点苍白。
何之洲看着她:“记住教训,别乱来了。”
沈熹坐在甲板,有点丢脸,也有点实诚地说:“我太没用了。”
听到如此实诚的话,何之洲也说了一句好听的话:“沈熹,你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棒多了。”
沈熹侧过头,强调说:“我以前也很棒的。”
何之洲笑了下,然后他把平板电脑拿过来,打开他制作的星象图,一点点地放大给沈熹看。上次沈熹为了让他安心,她编了一个梦境给她;现在,他尽量用所谓科学知识把这件离奇事件分析出来,同样也是为了让她安心。
沈熹听得一知半解,过了会她说:“何大哥,我们给那天夜里突然出现的乌云密布的现象取个名字吧,就像大家会给海啸取名一样。”
何之洲同意,然后说:“你取一个吧。”
沈熹脑神经一向简单,既然这事是关于她和何之洲的,她立马想到的就是用两个人名字组合一下,再弄个谐音的出来,她说:“稀粥现象如何?”
何之洲唇角勾了勾,点了点头:“那就叫稀粥现象吧。”
——
沈熹和何之洲在海上呆了一天,何之洲讨厌海浪翻滚的声音,最后一晚决定回酒店。沈熹没什么意见。回酒店的时候,她带回了四斤小龙虾和两瓶青岛啤酒。
“祝我们早日各归各位。”沈熹打开啤酒说祝酒词。
何之洲拿起啤酒与她碰了碰:“但愿如此。”
但愿如此……沈熹清楚地感觉到何之洲不开心,可是她除了请他喝酒吃龙虾,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然后明明是她请喝酒,她比何之洲还先睡着了。再次醒来,她躺在靠露台的床上,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房间空调又被何之洲调到了一个最适合睡眠的温度。
但是何之洲人呢?对面床铺,连被子都是平整的。
“何大哥……”沈熹叫了下。
没有人应她。
“何之洲!”她跑到露台找人,整个海滨城市灯火璀璨,犹如烟火降落。
她回到房间,立马拿起手机给何之洲打电话,结果何之洲手机在酒店房间里响起来,他根本没有带手机。沈熹蹲下身子,着急又难受。
夜里11点,沈熹急匆匆地来到酒店大堂,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她询问值班的大堂经理,大堂经理给她指了一个方向:“我记得是那边。”
沈熹擦擦不小心蹦出来的眼泪,跑出了酒店。
大堂经理第一次看到男人哭得如此惹人心疼,拿起对讲机对保安室的人说:“893房间有情况,男孩的女朋友出走了,你们过来帮忙找。”
深夜了,街道热闹依旧,沈熹穿过湍急的车流,再一次来到了沙滩里。整个四周已经沉寂下来,只有浪潮声忽近忽远,忽高忽低。
“何之洲,你在哪!”
“何大哥,你快出来……”
“何之洲!何之洲!何之洲!!!”
沈熹快要崩溃了,眼泪刷刷刷地流下来。她想到了小时候,她在深夜里醒来找不到爸爸妈妈的那种绝望,仿佛天都要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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