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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胳膊上那一道是彩笔画?”吴笙挑眉。
徐望低头看自己手臂,记忆终于回笼。
猫头鹰图案下面一道血痕,先前被池映雪弩丨箭划破的。
“没事儿,就渗点血。”他觉得吴笙有点小题大做,和钱艾那个一比,他这个顶多算擦伤。
吴笙看了他一眼,干脆也不废话了,伸手过来,直接拿棉棒替他消毒。
蘸着碘酒的棉棒,在伤口上擦的滋味可不好受,哪怕伤口不深,架不住手法简单粗暴啊,那一下下,绝对带着气儿呢。
“疼疼疼——”徐望一把夺过棉棒,自己来。论温柔,他要能上九重天,吴笙就得找个盆地的枯井里待着。
“知道疼,下次就往后站。”吴笙看着那伤口,依然觉得刺眼。
徐望不能苟同:“我是队长。”
吴笙太同意了:“很好,队长都稳坐中军帐。”
徐望:“……”
他算发现了,吴笙就怼他的时候,说话可明白了,各种比喻修辞俏皮话引典故,简直没有他不能的,但凡把这嘴皮子分一点在正事儿上,何至于每次都让他当翻译!
钱艾默默看向窗外。
不就一个简单的伤口消毒吗,用不用聊这么深,是不是还要从诗词歌赋探讨到人生哲学……
“炸丨弹丨球就剩三个了?”徐望刚消毒完伤口,就收到这一噩耗。
“时间剩的更少。”吴笙把火箭筒重新装好。
北京时间4:13,距离这一夜关闭,还有47分钟。
“文具也基本用没了,”钱艾有些悲观,“咱们还能交上卷吗?”
“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徐望已经平常心了,“就算失败,当认认路也好。”
车窗外,夜色茫茫。
偶尔会看见在路边和丧尸厮杀的“同行”,但车速太快,一晃而逝,也不知道胜负。
“前面就是高架桥,”中环十三郎再次确认路线,“上桥没错吧?”
吴笙:“对。”
地图上,走桥过完河,想去医院,高架桥是必经之路。
得到肯定指令,十三郎不再迟疑,果断飙起,一路冲上高架桥,因爬坡,油门踩得更凶,颇有一种“千军万马也挡不住我极速狂飙”的气势。
徐望正乐观地展望,如果全程这个速度,赶在五点之前交卷,也不是没有可能,中环十三郎忽然喃喃自语:“不对……”
“不对什么?”徐望和吴笙几乎是同时警惕。
后视镜里,十三郎眉宇间堆起疑惑,把眉心的小猫头鹰都挤变形了:“好像……有同行。”
……
游乐园,海盗船处。
池映雪独自一人坐在海盗船里,随着机械臂的摇摆,前后晃荡,形单影只,但其乐无穷。
“反正也交不成卷了,上来一起玩嘛。”他第一百零一次召唤下面站着的三位队友,努力做一个“有团队精神和正能量”的队员。
可惜,队友们没那样的好心情。
韩步庭靠坐在长椅上,冥神沉思,脸上看不出表情。
李子近和厉夏靠着海盗船入口的排队栏杆,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当然,主要是李子近吐槽,厉夏听没听的,也不知道。
“大意了,绝对是大意了,”李子近怎么回忆战局,都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结果,“怎么能让他们跑掉呢?”
“提醒一下,不是跑,是闯,”池映雪在海盗船上破风,还不忘插话,“人家是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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