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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息怒息怒。”,纪纤云拉着老头胳膊当起了和事老,随即狗腿的看向冥王,“今天高兴,就话多了,以后改,肯定该。那什么,明月以后都不找我麻烦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怎么办到的啊?”
“不想!”,低沉的声音如带着万千冰渣,迅捷的飞了过去,齐凌霄敛眸,一个正眼都懒得给,“再多说一句,不用吃饭了。”
得,肯定是碰上难事了。
烦躁、暴躁,无处发泄,只能跟身边人发火。
这种人,纪纤云一贯认为是最没本事最讨厌的,就在眼前,她却声都没吱。
肯定正愁火没处发呢,送上去找骂,除非她脑子有病。
一顿饭吃的压抑无声,回房复习了一下新认识的字,第二天是十五要进宫去,她决定早睡养精神,拿了杯子去院子里洗漱。
“嬷嬷,您还在忙啊?”,灶房取水,纪纤云热络的打着招呼,迎来的却是桂嬷嬷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再忙也没有您忙,旧的不去就踅摸新的,小小年纪,前途无量啊。”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
纪纤云眨巴眨巴眼睛,一头雾水。
“诶…。。”,再想问个明白,发现,人已经走了。
不禁,一张小脸垮了。
桂嬷嬷也很不对劲,好像从她傍晚进厨房,就没了往天的好脸色?
说不上多不好,反正总有点皮笑肉不笑,没有原来热情了。
被冥王传染了?也在愁冥王愁的事?
嗯,一定是后者。
桂嬷嬷这个奶娘,对冥王,比对亲儿子都宝贝。
可能等事情过去,这俩人就正常了吧,她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很快洗漱干净回屋,坐在地铺上抱着那个庞大的靠枕苦思半天,她还是硬着头皮凑到隔间去,端着笑脸对那个正秉烛夜读的征询意见,“打扰一下啊。你看这个,靠枕,里头填了细鸭毛,免得夏天靠着热,我在外边罩了两层冰纱。明天……”
“我不需要。”,齐凌霄冷眸微挑,毫不犹豫拒绝,语调平淡的透着冷漠。
嫌弃,隐隐。
为了解药讨好他吗?
的确,小小年纪,为达目的,主意多的很。
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被打断了,纪纤云愣了愣,随即尴尬的摇摇头,“那个,不是给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你,明天送这个给太后娘娘做礼物,是不是太扎眼了?不是要讨好太后吗?金银财宝肯定不行,女红呢,我也做不来。这个,极限了。”
不愿意理她,她知道的,可,有些事情,不得不问。
古代这些皇家的弯弯绕绕,她可玩不转。
原来是给皇祖母的,齐凌霄终于给面子扫了一眼。
水蓝的冰纱料子,个头大的蠢了点,夏日里看着,还算讨喜。
“对哄骗人倒是手段不少。”,目光投到那边殷勤的小脸上,亓凌霄微微扯着嘴角哼了哼,“就它吧,扎眼就扎眼。得了那么多赏赐,已经足够让人眼红到厌恶,再厌恶一点,又何妨?”
不阴不阳的,面前的这位才真有让人厌恶的资本。
纪纤云心里腹悖一句,娇俏的脸上却是笑靥如花,一屁股窝在椅子里,“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上午嬷嬷晾晒你朝服时候说,你明天要上朝去,那咱们要一起进宫吗?”
“各走各的。”,那边越笑的欢实,齐凌霄脸色越是阴沉,“还有,以后,你不许碰我房里的任何东西。”
“……”,纪纤云嘴角不禁抽了抽,以为谁乐意碰呢?
“没问题,我现在就离开你的椅子。要是能飞,你地上的砖,我都不会走的。奥,这么说来,你的衣裳,我也不用洗喽?”
“从明天里,这个院子和院子周边的地,都归你扫。”
看那张死脸,就是故意难为她,拿她撒气。
纪纤云心里明镜似的,耸耸肩却没一点不开心,“遵命。我是不受待见的冥王妃嘛,做做苦活,更能深入人心。”
抱着靠枕,娇小的人消失在帘子里,脚步轻快的很。
显然,丝毫没有受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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