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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你好大脸…”
“真成了少爷姑爷了…”
他们毫不客气的嘲弄,但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眼前出现一把大钱。
薛青将手掌向前递了递。
“总不好白劳烦二位哥哥。”她说道,“也不想让家母担忧,还望哥哥替我周全。”
虽然只有三四个大钱,但对于板凳拾麦二人来说已经是不少了。
这薛青虽然住在这里,但可是很有钱的,郭大老爷供着他们母子吃喝,前些天病了又好多人来送礼。
不要白不要,反正就是传句话的事,就算帮忙搬筐衣服也没什么。
“好说好说。”他们说道,抢着抓过钱,又你推我搡的争夺平分了,眉开眼笑的往宋嫂子家去了。
薛青安静的坐在木头桩子上,听得身后脚步声,她转头看去,见那位年轻人竟然还没走。
“你就是薛青啊。”他笑吟吟的说道。
薛青知道自己名声很大,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踢球进门没力气可做不到。”年轻人似笑非笑说道。
他这是在质疑自己装没力气,薛青依旧不以为意。
“所以用光了力气了。”她说道。
年轻人笑了,暗思家人说这薛青因为是独子被薛母宠溺的好吃懒做,不懂进退规矩,现在看来不懂进退且存疑,好吃懒做倒是,明明有力气,却不肯去帮母亲做活,拿出钱来指派别人,这是已经把自己当大爷了吗?
他觉得这孩子踢球利索,忍不住跟着走了几步,原来是薛青啊,真是无聊无趣。
他转身要走,却听的前方女子尖叫喧闹起来。
这是怎么了?他微微讶异,下意识的看向薛青。
薛青坐在木头上,神情平静。
……。。
郭家治家严格,更不许有男盗女娼的事存在。
虽然事情发生在杂居这边,但也关系着郭家的颜面,吴管家神情阴沉看门外聚集的探头探脑的人们,再看着院子里跪在地上的三人。
那丫头头发还湿着,低着头嘤嘤的哭。
两个小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这春天来了,猫儿狗儿是畜生不安分也就罢了,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他冷冷说道,“也成了畜生吗?偷看女子洗澡,你们可真有出息。”
板凳拾麦顿时叩头连声喊冤枉。
“吴大爷,我们真没看。”
“我们不知道这里有人洗澡。”
他们委屈的喊道。
“我们只是来找薛娘子的。”
“不信问薛青。”
薛娘子?怎么跟薛家母子有关系?吴管家眉头一跳,下意识的看向门口,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往这里张望的薛青。
此时所有的视线也都看向薛青。
“是啊,我娘说去收衣服了,许久没回来,我托付两位哥哥帮我来宋嫂子家看看。”薛青说道,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我没有让他们偷看人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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