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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穿着铁灰色T恤的你隔着阳光对我说。明明就有一道栅栏,呈铁灰色。
你说我的优点就是视而不见。
那也是我的缺点呢。
如何才能独自撑起一整片天空呢?曾经更为弱小的我对自己说。
如何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呢?我曾经坐在铁灰色T恤少年的单车后座上越过了大片田野,独立思考问题。可是我现在居然忘记了他的名字,让我思考人生大半个夏天的同学。现在的我越来越不善于表达,就像大学里受的委屈都记录在了文字里,毕业两年的感受都放在了工作里。
今天有人问我,和好朋友爱上同一个人算不算是一种默契?
多年前的问题居然还没有人忘记。好朋友都已经不是好朋友了,默契也早就成了枯骨,埋葬百年回忆。就好像我居然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只有时间地点人物刻在过去某一段时空里。
那之后的两天,我和术在湘江大道边照相,经过同样的大片田野时,我想起单车后座的颠簸,到底是我和你,还是我和自己?
大学时,我把时间过成两段。有一段,没一段。有一段是拿来回忆的,没一段是拿来忘记的。那个在新民路的自己,穿着帆布鞋,顶着大太阳,住到阴暗的最底层,自己给自己做香肠饭,午夜三点的那个男孩期盼一顿饭的单纯早已断在天涯。
现在大学同学早已经各奔东西,以前的好兄弟各自努力。偶尔听到谁的消息,也会放在嘴皮上恶毒咒骂一番。他也会饥渴,她也会绝情,他开始会喝酒,她开始会调情。每人一杯3两的白酒,一干而尽,两杯下肚忘了是谁出的主意。站在积水的五一大道上,巴士来来去去,飞机早已在午间划过发际,稍稍带些夜间的凉意。
就像如今,我无比怀念河西的师大,似乎只要站进去,生命才得以充盈。我和术和瑾,找着机会回去,哪怕只是坐着202路公交擦边而过,也像是靠着心脏安然入睡。我们走在木兰路上说的那些笑话,我还记得。咒骂的那些人,我也清楚。听过的那些歌,还保存在IPod里。只是空气里夹杂了太多人的回忆,渐渐地难以从中提取。
现在我们越走越远,越孤单越害怕,偶尔对称的笑容也会幸福很久。
我们都说要做有追求的人,最后往往发现周围只剩下了自己。Onlyhuman。
播放器里的《Onlyhuman》是《一升的眼泪》中的插曲,听不懂日语的自己只能体会到这样的感受。Jassie给了歌词,才发现和自己写的并不相同。这之前,我犯了一个错误,可弥补不可弥补,现在来看都不太重要了,想起的时候总有自责。不过也好,看着你总算微笑起来,自信满满起来,渐渐成功起来。我总算明白的是,花了二十几年总算明白的是,没有什么事情是非得别人和你一起做不可,总有绝境的时刻,能鼓励你的人也只有自己。
听说在那悲伤的彼岸,有着微笑的存在。
究竟好不容易到达的前方,有什么在等着我。
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追寻梦想。
旅行已然开始,在那遥远夏天的那一日。
如果连明天都能看见,那么也便不会再叹息。
“我总算明白的是,花了二十几年总算明白的是,没有什么事情是非得别人和你一起做不可,总有绝境的时刻,能鼓励你的人也只有自己。这句话至今仍是正确的判断。任何事情,不要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无论是情感还是工作,否则唯一的结果便是措手不及,安全感只能自己给自己。”——201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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