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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叶瑾不由地垂下眼睑,并不敢抬头看他。
“大家今日能来,本尊十分开心。可是有人没来,本尊感觉这开心并不怎么尽兴。”
叶瑾在旁边听着千溪魔尊的发言,忍不住在心里念叨起来:啧啧,果然还是十分孩子气的啊,这副样子,这副语气当真是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生气,想要打他。
“魔尊还请息怒,青云公子本来是要来的,可是临时出了点事,所以他才耽搁了——”
苏昊的话还没说完,濮阳傅就已经抢先说道:“耽搁什么?我看他根本就是心里没有把魔尊放在眼里,他想的不过是他自己的利益,对魔尊全然没有半分的尊敬。”
两人到像是对彼此有仇一样,就这样当众敌对起来。不得不说苏昊似乎比之前她所见到的要有底气多了,或许是千溪当真许诺过他什么,又或者他重新有了什么新的一倚仗。
叶瑾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是她心底里总有种奇怪的想法,就如同她好像十分了解苏昊这个人一样。她和清楚他绝对是个趋避利害的各中翘楚,否则如何将即将败落的苏府全然挑起来?这证明他绝对是有些本事的。
濮阳傅眯着眼睛打量着苏昊,这小子自从上次将叶瑾偷偷地放走害的他在千溪魔尊的面前差点失了信任,如今想来怎样都是心头的一根刺,这个刺他一直都想要拔除,只不过现在并不如过去那样简单了。
他倒是开始有几分相信妃樱之前对他说的话:苏昊绝对非池中之物,你救了他,无异于农夫与蛇——后面的话她没多说,但是说他日后会自食恶果的意思已经非常的不言而喻。
那时候他自傲的很,自信自己不会被这么个小人所威胁,所背叛没想到到了今日却是一语成箴,让人忍不住唏嘘。
“濮阳前辈这话说的有失偏颇,青云公子对千溪魔尊的忠心大家无人不晓,如何会有濮阳前辈所说那般我虽然对濮阳前辈你尊敬的很,可我们在魔尊面前还是不要夸大其词,残害身边的朋友为好。”
“我同青云公子可并非同袍,倒是你,你本是我门下,如今倒是倒戈相向,论及没有良心的墙头草,我看你苏昊公子认了第一,没人敢认第二吧!”
“你——”
两人各执一词都不肯相让,让千溪觉得头疼,他抬起衣袖一阵香雾散过:“苍蝇嗡嗡嗡的,听着让人觉得头疼。”
“魔尊恕罪——”
所有人顿时捂着口鼻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诚心认错。
千溪才伸了伸懒腰从木椅上坐起来,他本身也就是个贵公子的气质,无论如何模样都素来瞧着端正的很,现在也是一样。他一身玄色长袍在风中微微拂动,风吹起来他的满头青丝,那张带着人皮面具的脸却在此刻大放异彩,芳华绝代。
他的确是个活了万万年的妖孽。
叶瑾在心中好笑地想。
千溪并未察觉他此刻只是专心地在看面前跪着的一群黑压压的人,随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来:“妃樱没在?”
“妃樱?”濮阳傅在心底里狐疑了片刻,才主动抬起头来看向千溪:“回魔尊的话,妃樱已经失踪了好几日了,至今下落未明,我们怀疑她可能已经遇害——”
“啊呸,我看是你这个老家伙巴不得妃樱死了好,死了这样她就没办法和你在相争了。”叶瑾在旁边静静地想着,没想到千溪像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似的,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人强制地拽住,然后拽入怀中:“嘘——记得我可说过,我说事的时候你可少发言?”
“对,对不起。”鼻尖微微泛凉,叶瑾根本就措手不及地就被他这样调戏了,她忍不住拧了拧眉,可到底没敢当众跟他发火,只是无声地说道,就像是在跟他休战一样,她选择了最柔和的方式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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