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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空气里的尴尬一封箱打包,擦点火星就能炸开了好吗?
纪言信没让她继续分神,双手捧住她的脸,有些强硬地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刚下飞机,最近高强度的工作量让他像是回到了在美国的那段日子,每一天的时间似乎都不够用,每一秒神经都像是紧绷着,很累,也很疲惫。
可从刚才见到她开始,那种疲倦的感觉轻而易举地就被粉碎掉……尤其是在逗她的时候,无论是她的表情,还是身体反应都让他觉得在她身边格外轻松。
他闭上眼,抵着戚年的额头靠着她,“上楼会有两个目标:一个七宝,一个你……”他一只手松开,搭在她的肩膀上。
触感柔软的睡衣有些毛茸茸的,意外的手感不错。
“让你下楼目标就明确了,只是来看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有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在说刚才因为戚年分神而没有说完的话。
戚年有点心疼,刚才那些被他撩拨起来的悸动顿时安分。她搂住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是不是很累?”
纪言信有些不自然地睁开眼看着她。
感觉到她轻轻拍着自己的手一顿,又闭上眼,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沉的“嗯”。
顺利倒出车库的保时捷车灯亮起,很快就响起引擎声,绝尘而去。
他的声音又在重新安静下来的夜色里逐渐清晰:“不太方便让你接机,就没通知你。”他的鼻尖和她的一擦而过。
纪言信松开她,“现在……该走了。”
戚年有些诧异,“这么快?”
纪言信累得不想说话,睁开眼睛微合示意了一下。
今晚其实不应该来这里,眼看着就要开学,因为这次意外出差堆积下来的工作实在有些多。
但就在上高架前,他却鬼使神差地……掉头来了这里。
“那你开车小心点……回去好好休息。”戚年突然就有些舍不得,半个月未见,那巨大的惊喜感还没消化掉,他就要走了。
“大概后天……”纪言信的手指把她不知何时含进嘴里的发丝勾开。
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戚年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后天晚上我来接你,顺便把七宝带回去。”纪言信顿了顿,想起临走之前她曾经夸下的海口,微抿了下唇,“记不记得在北巷古城的客栈里你跟我说了什么?”
戚年回忆了半天,一脸迷茫,“好像……说了很多,你指哪一句?”
“白白胖胖那句。”说完,他自己也笑了,低低沉沉的笑声……杀得戚年的耳朵又重新烫起来。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天她似乎是说“我会把七宝照顾得白白胖胖,等你回来接走它”。
戚年反复念了好几遍,不觉得有任何问题,“那句话……怎么了?”
“没喂胖就罚你。”他清冷了声音故意威慑,但眼底却漫开浅淡的笑意,丝毫不像面上摆出来的那么严肃。
于是,综合结果就有些……像调情。
戚年捂住滚烫的脸,脑内弹幕不停地刷过——
“来罚我呀,狠狠地罚我……不管罚什么都认都认都认,哪怕学七宝叫都没问题……”
“坠入爱河的女人太可怕了,哪怕是一个正经的词都能想歪……”
“是贴墙壁咚罚还是滚沙发罚啊,好污啊,捧脸。”
她脸上那一脸的梦幻实在是太明显。
纪言信屈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要走了。”
戚年这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还坐在他的腿上,红着脸就要站起来。
纪言信那一句“小心”还没出口,戚年已经一脑袋猛地撞上车顶,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纪言信闭了下眼,无奈地轻推了一下眉心,把戚年按回腿上。
戚年扶着脑袋晕得不行,五官都要皱起来了,惨兮兮地看着他。
“这里?”纪言信的手指按上去。
戚年嘶一声,感觉到他的手正揉着她被撞疼的脑袋,抬起眼,正好对上他低头看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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