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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把完脉后,神色半忧半喜,退了两步跪在地上:“回禀皇上,娘娘日前受了内伤,加之一直以来没有好好调理,才会突然吐血,臣这就开个方子让人下去抓药,不出半月,娘娘的伤就能好全。”
君墨眉头皱的更深,看向茶茶:“朕吩咐人送来的药,你没给她吃吗?”
茶茶连忙跪下:“皇上恕罪,奴婢每日都看着娘娘按时服下,可是……”
君墨看着太医欲言又止的表情,不耐开口:“还有什么事。”
“老臣恭喜皇上,安嫔娘娘怀有龙子已一月有余,娘娘身体底子好,即便身体有伤,好在怀中胎儿并无大碍。”
君墨瞳孔微缩,放在身侧的手指握紧成拳,似乎是在忍耐什么。隔了很久他重新才开口,声音冰冷:“今晚的事,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包括安嫔。”
“是。”茶茶和太医一同应声。
“都下去。”
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君墨躺下身,将我抱在怀里。
黑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是第二天中午时醒过来的,身边只有茶茶。
她噗通一声跪下,哭的泣不成声:“娘娘你终于醒了,都是奴婢粗心没有发现娘娘身体有异,差点害了娘娘。”
我摆了摆手让她起来,脑子被吵得疼的厉害。
瑞王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力道,晟平宫又被圈为冷宫,我没办法让茶茶偷着去买药,便吃了些从西凉带来的补品,可作用不大。
昨天又被那么一激,才会吐血。
茶茶见我面色苍白,担忧道:“娘娘,今天天气很好,要不去御花园走走吧。”
我咳了两声,摇头。
茶茶替我顺了顺气:“娘娘,你也就别和皇上置气了,皇上昨儿个在这里陪了你一晚呢,早朝时才离开。”
既然君墨早已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因为我还有用,还能牵慑西凉。
我竟然还曾以为他是真心对我好的。
不论是慕容熙,还是君墨,我都只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茶茶,扶我起来。”
“娘娘是要去御花园吗?”
“去昭阳宫。”
我昨天走后不久,君墨就跟着离席了,接着便有消息传出,他整晚都在晟平宫,惠妃自是不乐意的,看见我也没昨日那般热情,只是懒洋洋的道:“中午都过了,妹妹难不成是来请安的不成。”
我给她施了个礼:“臣妾昨天的确身子不舒服,扰了娘娘的兴致,还望娘娘恕罪。”
“行了,知道你身子不舒服,皇上不是在晟平宫陪了你一晚吗?”惠妃看了眼身后的丫鬟,佯装训斥,“没看妹妹站了那么久了吗,快去抬把椅子来,妹妹身子弱,再病倒了怎么办。”
她身后的丫鬟俯了俯身:“是。”却也没有要去的想法。
“不必了,我今天来,只是想问娘娘一件事。”我头有些晕,要不是茶茶撑着,我估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惠妃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妹妹有话就问吧。”
“令尊大人和左丞相的关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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