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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便是惠妃的生辰,按照往年的惯例,她会在昭阳宫举办家宴,届时穆司府的人大部分会参加。
我也就是让茶茶买通了她宫里的几个小宫女,说是那个刺客本就是要刺杀她,被我发现了才去甘泉宫那么一闹,不然她早在上次就遇刺身亡了,哪里还等到君墨在的那一天,刚好碰上了。
惠妃听了这话,必会对我心生感激,定会央求君墨放我出来的。
而且她知道,穆司府之前那么一闹,现在澄清我是被冤枉的,君墨肯定会心生不满,她必然会借此机会,化解矛盾。
果不其然,两日后便有圣旨传来,晟平宫除去了冷宫的头衔。
但我只是个安嫔了,对任何人都造不成威胁。
又过了三日,昭阳宫传来旨意,说是惠妃生辰请我过去小聚。
我跟茶茶到了的时候,惠妃正依偎在君墨身旁,巧笑嫣然,看见我来,她连忙起身握住我的手,安慰道:“妹妹,这段时间可真是委屈你了,之前我们之间都有些误会,姐姐在这里跟你陪个不是了。”
我朝她行了个礼:“惠妃娘娘说笑了,这都是臣妾该做的。”
“来来来妹妹快坐。”惠妃把我拉着坐下了她和君墨斜下方的位置。
此时,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举起酒杯:“之前冒犯安嫔娘娘了,微臣在这里自罚一杯。”
茶茶在我身后小声道:“这就是左丞相。”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丞相言重了。”
他这一敬酒,其余人也免不了举起酒杯纷纷赔罪。
我也不客套,敬酒的,一律喝下。
惠妃娇笑了一声,道:“皇上,你看看,安嫔也是豁达之人,既然是误会大家说开了来,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
君墨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见时间差不多了,给茶茶递了一个眼色,她随即行礼离开。
惠妃和穆司府还在聊着家常小事,我坐在位置上,暗想着早知道他们有这么多可聊的,该带包瓜子来的。
这时,君墨突然开口,声音平淡:“左丞相,朕记得你膝下有一女,可曾找到。”
提及此事,左丞相皱起了眉,叹了一口气才道:“臣派人回乡找过,那里已经被屠村,臣的妻子和女儿,想必都已不幸而故。”
“如此这般,应找到尸首好好安置。”
“臣妻子的尸首找到的时候已经难辨面目,亏了以往的信物才认出。至于臣的女儿,在她出生两个月时,臣便从军,再没有见过,臣无从寻起,村中年龄相仿的孩子,都予以厚葬。”
君墨嗯了一声,转动着手上的酒杯,垂着头也没看我,淡淡开口:“安嫔兴许不知道,左丞相和你一样是西凉人,后来因缘巧合下成了穆阁老的学生。”
我手有些僵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君墨又道:“左丞相女儿还在世的话,该多少岁了?”
“翻过年便十九了。”
“如今洪秀村已划为大晋的领土,左丞相有空还是回去祭奠一下妻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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