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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只要皇帝想要让你死,能找出一千种理由。
我如今也只不过是略微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杨大人冷哼:“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然教训起我来了,我身为湖州州府,难道还要你来教为官之道吗。我为官多年,今日五十大寿,瑞王念我清廉如此,特向皇上请旨,允我此番寿宴。”
“瑞王?”
杨二公子接道:“我姐姐是瑞王的姬妾,深的王爷喜爱。瑞王体恤我爹,体恤湖州百姓,年年拨款振兴,湖州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原来你们眼中就只有瑞王,没有当今皇上。”
“放肆!”杨大人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休得胡言。”
“胡言的可不是我,杨二公子此番话在座的诸位想必也是听的清清楚楚,看来有朝一日湖州百姓可能就只知瑞王不知当朝皇帝,也极有可能。”
杨大人厉声:“来人,给我拿下这个乱说话的疯女人!”
“放肆!”这下比他还有底气的声音从我身旁的茶茶嘴里传来,她看着周围的侍卫,倒是颇有气势。
倒也是吼得那些侍卫愣了一瞬。
“杨大人今日敢如此嚣张,莫不是以为这里说的话不会传出去?”
其实我也真是鸡蛋里挑骨头,不过十分感谢杨二公子那个猪一样的队友。
杨大人急了,连忙道:“都还等着做什么,把她给我押入天牢,明日处斩!”
“杨大人。”我抬眼,声音不轻不重,“本宫陪皇上微服私访,今日被令公子请到这里来,倒是开了眼界,原来一洲州府也可以仅仅因为两句质疑,就敢如此草芥人命。”
杨二公子愣了愣:“你在胡说什么!”
我也料到他们不会信,淡淡道:“想必杨大人也听瑞王说过皇上与一月前南巡而下了吧,你不信我没关系,但好歹还是存些敬畏之心比较好。”
“一派胡言。”杨大人也不知是信没信,咬牙吩咐手下,“这就是个疯女人,先是有辱本官和瑞王,如今又妄图拿皇上欺压本官,陛下在不在湖州我不知道吗,简直是大逆不道,给我就地正法!”
“住手。”从宾客中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微臣参见婕妤娘娘。”
我讶然,这里竟还真有认识我的人?
封婕妤也不过是出宫前的事,难道……
我看了坐在角落里的君墨,心中了然。
又是他安排的吧。
众人见在湖州颇有威望的程阁老都承认了我的身份,也连忙跟着下跪。
杨大人和杨二公子虽然不甘,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也跟着跪下。
我刚扫了一眼坐的笔直的柳韵诗,暗想着她以后的位分说不定比我还高,不跪也就不跪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谁知道茶茶的声音猛地从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放肆,看见婕妤娘娘还不下跪,眼里还有王法吗?”
柳韵诗面色虽然僵硬,不愿相信这一切,可还是迫于压力,还是俯身下跪。
所有人中,只有一人没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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