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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着他开口。
身后却传来衣料摩擦的细碎声。
阎北铮在做什么?脱、衣?盛锦姝的心霎时间悬到了嗓子眼。
不会是演过头了,反倒惹怒了他吧?他又想用他那种极端又变、态的方式,将她困在床榻上“惩罚”?!在他的伤还没好的时候?冒着会留下咳喘的后遗症?要与她浴!血!奋!战?!!盛锦姝越想越慌,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猛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一抬头,却瞧见墨北铮只穿着一件寝衣,正准备上床。
白衣之下,竟是穿了她做了那件寝衣的。
“你”盛锦姝一张嘴,话就卡在了喉管里。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锦儿说,若本王想要你的心,需得如寻常男子追慕心仪的女子一般来追慕你”阎北铮上了床榻,就顾自躺了下来:“回京都之前,本王没有与女子相处的经验,亦不懂得该怎么追慕自己想要的女子”“但本王想,大抵是那日忽然从街上将你带到摄政王府,吓着你了,让你对本王产生了些误解!”“本王——”他侧过身,目光灼灼的盯着盛锦姝:“馋你的身子!也馋你的心!”“本王说话,从不说第二遍,因为说出口的话,本王都会做到。”“盛锦姝,你听好了!”“本王不觉得商户女卑贱,不如世家贵族贵重,在本王眼里,除了我过世的母亲,这世上任何人,均不及你!”“本王许你锦绣天下,盛世一人,生死不弃,白首不离!”“今日不会有周水碧,那寝衣是她自己送来的,本王是因她与你相熟,想从她哪里获取关于你的信息,才会默认她进府,她生了个什么模样,本王不知!亦不可能收她做的寝衣!”“那寝衣就在外边,交给你处理了。”“你要做的,是亲近本王,信任本王,依靠本王!”“今日,是本王第一次从你嘴里听见你我之间作罢的话,从此刻开始,到本王死亡之前,本王不希望再听见半句你要离开本王的话!”他说的极其认真,一句一字,清清楚楚。
盛锦姝的心顿时被这几句话填的满满的。
她说自己不懂分辨人心好坏,伤心自己做人很失败,其实不全是假的,她是真的沮丧自己竟然要用一世惨痛的教训才能明白这一切。
也是真的担心阎北铮会受到周水碧的蛊惑,她想,若是他果真对周水碧一点心思都没有,前世为什么能容忍周水碧那样风光尊贵?可原来,他允许周水碧靠近他,是为了她?周水碧在他面前蹦跶了这么久,他竟连周水碧的模样都记不住吗?“锦儿!”阎北铮理了理寝衣:“贺九鸣说,人,当为悦己者容,你做的衣裳,我很欢喜。”“我刻意穿了过来见你,你可欢喜?”盛锦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烛火下,他眉眼如画,一身红衣艳艳,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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