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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瑟尔发出的声音便如气流一般。
“你的‘等我’就是指这会的投怀送抱吗?”
伊瑟尔坏心眼地颠倒黑白。
尽管这会他被小羊要求闭着眼,看不见,但伊瑟尔完全可以想象出蔺怀生柔和俊俏的脸一点点漫上红晕的样子,尽管是被他气的,但一定很好看。
老实说,如非必要,蔺怀生真的很不想单独接触伊瑟尔。伊瑟尔是他不擅长应付的那种类型,而且更难缠,更恶劣。
压在伊瑟尔唇上的手更施力气,显然是叫某人闭嘴。
伊瑟尔下意识抿了一下嘴唇,随即,他便发现这么做的自己仿佛是在吻小羊的掌心。睁眼不被许可,伊瑟尔就只能眼睫在颤,而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那是他想做的一次眨眼。
“不要说话。”
“我背对监控,拍不到我的表情和口型,但你正对着。”
好吧。伊瑟尔在心里遗憾地想。
然后,蔺怀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很小巧的小刀,借摸索的动作,把它塞进了伊瑟尔束紧的袖口里。
“藏好,今晚用。审讯室的门锁不坚固,你能想办法弄开吧?”
有蔺怀生的遮掩,伊瑟尔在蔺怀生的大腿用指节扣出密码。
[OK]
“知道我身高多少吗?”
[大约180?]
伊瑟尔下意识就给了答案。
“你数学好吗?”
[拿了硕士学位算不算?]相应的,伊瑟尔在蔺怀生腿上写了一个“Master“的“M”。
隐蔽的交流,轻微气息的每一句言语与隔着布料在大腿上的每一个触碰,静谧空间内,因为躲避与防备已知和未知的危险,一切都紧张和旖旎了。
伊瑟尔维持着表面上一动不动的沉睡,内心的思绪却不受控地越想越远。他甚至觉得这会两人的对话特别像被朋友介绍、约在咖啡厅第一次见面的约会青年,为了避免尴尬而说一些不重要的话题,于是解剖自己的生活与爱好,成为和对方坠入爱河的密码流。
那他和蔺怀生呢?
或许等这一切结束后,他也可以尝试地约一下小羊,但咖啡厅老套了,伊瑟尔觉得他绝对不会选在那。
“很好。”
说是夸奖,但听起来好像没那么真诚。
蔺怀生的手又往下移,这次,他摁在了伊瑟尔的喉结,确保在监控里,他从始至终看起来像一个看不见的瞎子。当然,还因为伊瑟尔太不安分了,叫他不要说话,但喉结总是滚动,非要彰显它的存在似的。
伊瑟尔感受到喉咙传来的挤压感,等同于被扼住喉咙,这对于本身属于主动侵略性格的伊瑟尔来说并不太能适应,但这会他又偏偏得听小羊的话,于是不知道是压抑还是渴望,喉结动的频率更高了,好像蔺怀生捏住了他的心脏。
恰好时间也不太够了,蔺怀生估计现在主控室里的C已经发现了他的行为,于是决定长话短说。
“在去囚禁室的路上,我的第80步,监控盲区的角落,今晚我会在那放一把刀,你想办法给阿诺德,先解决掉利昂。”
轻轻的气流声,像爱人私语,像蛇在嘶语,救命的是,伊瑟尔觉得这样的小羊性感极了,就连毫不迟疑地说杀人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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