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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承煊将衣裳换上,又问:“怎么样?”
“好,好看,原先是英俊不凡,现在是风流倜傥。”瑞王胡乱拍了一通马屁,又接着问:“你还没说,这好端端的,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就直接闯进我屋中,还穿我的衣裳做什么?”
太子与瑞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与齐承煊不同,瑞王出生时,前头已经有了一个做储君的兄长,皇帝皇后对他便多有放纵,只有齐承煊对这个弟弟颇为严格,也让瑞王平日里也最怕他。
瑞王警惕地道;“我先说好了,我最近可没做什么逾矩之事。不知道是谁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那些可都是假的,你要是不信,你去问我府中的管家,我做了什么,他可最清楚了。”
齐承煊摆了摆手,又问了一遍:“当真好看?”
“……好看!”
他伸手转了一圈,问:“可还看得出孤身份?”
瑞王挠头:“凡是认得你的人,谁还能不认得你?”
“……”
齐承煊自己对镜照了照,觉得已经低调许多,这才走出去。
瑞王纳闷地跟上:“哥,你这过来就换件衣裳,别的什么也不做了?”
“嗯。”
“那你出宫是?”
“与你无关。”
“……”
瑞王跟着人出了府,见他上了马车,才相信他的话。
可他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做的事情也是奇怪得很。瑞王不禁心痒痒:“哥,你要做什么,也带上我呗?”
齐承煊这才拿正眼看他。
自己这弟弟干事不行,吃喝玩赌倒是样样精通,青楼楚馆也去的不少。叶明蓁虽已经不是侯府千金,可相貌却并不输谁,他这弟弟最是喜好美人,哪里能让他看?即使不看,若是要瑞王知道他要做什么,必定要告到皇后面前。即使不说,定也会在叶明蓁面前纠缠。
他特地隐瞒身份,可不能让瑞王暴露了他。
好不容易没了一个楚怀瑾,往前一片坦荡,自然也不能添什么麻烦。
齐承煊慢条斯理地道:“孤听说,近日你又把太傅气着了?”
不管有没有,反正这也是常事了。
瑞王闻言果然一僵,往后退了两步,唯恐他会再说出什么可怖的话,忙不迭转身跑回了府中。
马车这才离开。
齐承煊在马车上将衣角处的褶皱抚平了数遍,直到走下马车时,脚步还有些软。
他挺直了脊背,不敢弯曲半分,面上也不露半点怯意。直到他走到小摊面前停下时,手心却满是粘腻。
齐承煊将手背到身后,不动声色地擦去了手心的汗意。可当叶明蓁抬起头来看他时,在那双乌黑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的喉结滚了滚,便是连头顶也情不自禁开始发热。
奇怪。
当真是奇怪。
算上上辈子,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叶明蓁,却仍然像个莽撞的毛头小子。明明他已经习惯将自己的一切情绪收敛,就算是与叶明蓁见面时,也能不动声色地与她谈笑风生。可在这时,他的万般准备与经验,好像一切都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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