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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道:“好,就这么办。”网心柯和彭近岳对戚继光道:“公子,这哪有这么多人,我们手下满打满算也只有五千人不到的人马而已。”
戚继光道:“此时我们先答应了再说,不然不知道待会又会生出什么是非来。”
彭近岳明白了过来,道:“还是公子聪明。”阿图鲁道:“既然如此,这酒就干了。”阿图鲁说着喝下了几大口酒,戚继光三人也喝下了几大口酒,阿图鲁对柳尘缘道:“尘缘兄弟,此事你如何?”柳尘缘道:“此时柳尘缘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希望两方不要斗起来。”阿图鲁道:“尘缘兄弟,此事你说不跟他们斗一场怎么行?”
柳尘缘道:“我有一办法,不知道大哥是否愿意。”阿图鲁道:“尘缘兄弟有什么好办法?”柳尘缘道:“大哥,那人杀了你们多少人?”
阿图鲁道:“一共三十余人。”柳尘缘道:“大哥的箭术过人,不如一个月后让双方之人比试箭术,大哥胜了,就让对方每年出三万白银,那天鄙视箭术败阵,立刻兑现,大哥你看如何。”
阿图鲁心道:“三十人换每年三万两白银,这三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就看他们答不答应了。”
阿图鲁对戚继光道:“好,我们到时候就将对将,兵对兵来比试箭术,你看如何啊?”戚继光心里嘀咕道:“万一败阵,这三万两银子可是太多了,不知道柳兄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出了这么个办法来?但是既然使他说的,必定有深意,先答应了再说。”戚继光道:“这有何难,若是你们输了呢?”
阿图鲁道:“很简单,若是我们输了,那就等于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你看如何?”戚继光道:“好,既然有柳兄从中斡旋,我戚继光怎么能够不答应了,此事就此定下了。”
戚继光说完心里暗道:“待会自要问问柳兄,他为何要这样做?”众人开始饮酒吃肉,花楚楚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只是在一边坐着不吃。
柳尘缘道:“是没,是不是不习惯如此?”花楚楚道:“我们扶桑人从类没有这样子吃食的。”柳尘缘道:“师妹,入乡就要随俗,不然总是不好。”说着拿起一支牛骨给花楚楚,道:“快吃。”花楚楚小口吃着,柳尘缘笑道:“你这样怎么吃得好味道。大口大口吃才是。”
花楚楚如柳尘缘所说,吃得一嘴的油水,柳尘缘哈哈笑道:“这样就对了。”花楚楚终于放下矜持,大口吃肉饮酒。
阿图鲁和柳尘缘和了不少酒,先说起了小乌兰,又说起了滕碧玉,柳尘缘想起滕碧玉之事,脸色黯然。阿图鲁道:“怎么了兄弟?”
柳尘缘便把滕碧玉的事情告知,阿图鲁道:“也是可怜,今日我们开心,就不要想着这些不痛快的事情。”两人来来往往喝得大醉,柳尘缘本也想这来个借酒消愁,那知道越是喝酒,越是想起滕碧玉的种种。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的含义,柳尘缘今日体会得清清楚楚。那戚继光心里也一直挂着那三万两白银的事,这顿酒自然是喝得极不痛快,他见阿图鲁喝醉,躺在地上睡去了,便来到柳尘缘身边,小声说道:“柳兄,有一间事情要和你商量。”柳尘缘一间喝醉,断断续续道:“什么事情。”说着便趴着睡着了。
花楚楚道:“师兄已经喝醉酒了,戚兄有事要说也只能等明天了。”阿图鲁的手下人将阿图鲁和柳尘缘各自送到帐篷里去,花楚楚就在一边照顾着,她见柳尘缘满头大汗,便拿出手巾给其擦汗,柳尘缘突然抓住花楚楚的手,听见其呓语道:“碧玉,原来你没死,你回来找我了。”
花楚楚微微一笑,知道这柳尘缘醉酒睡去,此时正做着一个美梦。花楚楚见柳尘缘抓着自己的手很紧,也不好脱开,以免惊醒他。又听柳尘缘道:“你回来了就好,我给你做好吃的,吃完后陪你一道游玩,以后我们都这样好不好。”接着又听见其道:“你别走,别走,碧玉你怎么听不见我说的话?”说完柳尘缘开始抽噎起来,泪水流出。
花楚楚拿着手巾给柳尘缘擦拭泪水,心里莫名地心疼起来,道:“师兄,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在做梦么。”过了好一会,柳尘缘才终于沉沉睡去,他抓着花楚楚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第二天一大早,柳尘缘悠悠醒来,见花楚楚趴在自己身上睡去了,而自己还抓着花楚楚的手。
柳尘缘大惊,心里暗骂道:“昨晚我有没有对师妹做了出格的事情来?”但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他动作轻轻,起身也没有扰醒花楚楚。柳尘缘看了看花楚楚大打扮,见其衣服工整,这才放心道:“看来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过以后不能再喝醉酒了。”却见戚继光走来道:“柳兄,我们三人要离开了,但是离开之前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柳尘缘和戚继光两人来到帐篷百米之外,戚继光道:“戚继光先要多谢柳兄的相助和相救之恩。”这相助是指昨日对付那对骑兵,相救是因为柳尘缘而让阿图鲁没有对自己下手。柳尘缘摆手道:“不必不必。”
戚继光道:“不知道柳兄生年几许?”
柳尘缘道:“听父母说是嘉靖七年七月。”戚继光道:“他们同年不同月,我也是嘉靖七年,但是十一月的。既然如此,我们就此结拜,成为异姓兄弟如何。”
柳尘缘道:“这有何不妥。”说着两人行了结拜礼,戚继光道:“尘缘兄弟,既然我们是结义兄弟,那有些事情继光就直说了。”
柳尘缘道:“你我兄弟,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不必拘泥。”戚继光沉默了片刻,说道:“兄弟,你可有属于军营中的其他朋友?”
柳尘缘想了想道:“除了兄弟你,再无此类兄弟或朋友,不知道兄弟你怎么问着奇怪的问题?”
戚继光道:“不瞒兄弟,兄弟的每年的俸禄也就百两,手下人的军饷每年倒是有五万两。”当下假设了一个月后万一自己不敌阿图鲁,以及其后的难处一一都跟柳尘缘细说了。
柳尘缘道:“难怪我看兄弟你脸色一直不对,原来是为了此事在难受。此事其实很好办,你不要操心太多。”说着张望四顾,见有人在附近,便附耳跟戚继光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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