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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好,月色正好,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拉出长长的影子。
宴轻走了一段路后察觉不对,猛地转身,对上凌画的脸,震惊,“你干嘛跟着我?”
“这条马路是你家的?”凌画问。
宴轻:“”
自然不是!
凌画扬眉,“既然不是,你能走?我不能走?”
宴轻憋了一会儿,没说出什么反驳之词来,想起上次她跟他抢马路边,脸差点儿憋青了。
凌家小姐,什么毛病!
不会如程初说的,凌家人都有怪癖吧?而凌画的怪癖,就是大晚上的在街上晃悠,爱与人抢马路?
他后退了一步,“你去那边走!”
凌画拒绝,“不要!”
宴轻转身自己走了过去。
凌画默默地跟了过去。
宴轻:“”
他不能忍,质问,“你不是不过来吗?”
凌画无辜,“我说不过来,但我的脚不听使唤。”
宴轻:“”
他气的不行,恼怒,“我招你惹你了?你故意与我作对是不是?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凌画认真地看着他,“那你打啊!你打个我看看。我还没见过打女人的男人。”
太子有几次差点儿对她拔剑,倒也没挥巴掌。宴轻若是给她一巴掌,她也就死心了。毕竟,自从见了他,她就鬼迷心窍,这么缠着人家,她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宴轻怒,他真不打女人,也就说说而已,他气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儿?大晚上的在街上晃悠,你还有理了?”
凌画心里乐的不行,面上却一本正经,“大晚上在街上晃悠的又不止我一个?宴小侯爷不也是?大晚上在街上晃悠犯法吗?”
宴轻:“”
自然不犯!
但这不是犯法不犯法的事儿,是他怎么总是遇到她?
他忍无可忍,喝醉酒的脑子都气醒酒了,“你凌家的路是在那边,不应该走这边。你脑子没有毛病吧?一到了晚上,有夜游症?不记得回家的路?”
“记得,没有夜游症。”凌画也不说自己脑子有没有毛病,毕竟在琉璃看来,她瞧上了宴轻,就是脑子有毛病。
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吃多了需要消食,走多远也没关系,这京城的马路,人人可走,我只不过是走了跟你一样的路,宴小侯爷你生什么气?”
宴轻咬牙,“我不乐意跟女人一块走。”
凌画无辜,“你不乐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宴轻:“”
对,跟她没关系!
他转身就走,脚步飞快。
凌画跟在后面,宴轻走快,她也走快,宴轻走慢,她也走慢,始终与宴轻不远不近一人之隔。
宴轻忍着不回头再跟她理论,直走了两条街,忍到了端敬候府门前,用力地拍门,将大门拍的砰砰响。
守门人打开门,一见是自家小侯爷,震惊,“小侯爷,您今儿怎么这么大力气?门被您快拍散架了!”
宴轻脸色难看,“关门,用力点儿!”
守门人:“”
宴轻一双眼珠子瞪着着他,“让你用力点儿关门,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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