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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玖兰的这番话,才真的是让人无法反驳,别看白瑾柔整天装模作样的喊她姐姐,那也不过是因为佩玖兰的皇后身份。
在年龄上,佩玖兰甚至比白瑾柔还小上三岁,可她竟然还说自己年纪大了,那不是变着法的说白瑾柔年纪更大吗。
这种话除了当做没有听见,白瑾柔真的是已无力反驳,只能微微一笑,带过自己略微有些尴尬的表情。
“昨晚的事情妹妹已经听说,因为身子不适,不得前来,没有帮上姐姐的忙,十分歉疚。
故而今天一早就前来给姐姐请罪,没想到打扰了姐姐的休息,实在是妹妹不懂事了。”
“柔妃这样的话,倒是让本宫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佩玖兰又拽了两下身上的裘绒,不禁心中暗自抱怨,夏夜这死丫头,做这么绝,这么大的屋子快把人冻死了。
“你身子一向柔弱,这两日又病着,连皇上都时不时前去看望,本宫因为诸事缠身,竟不得空走一趟。
昨天晚上那风吹得可真叫冷,如果本宫再把柔妃唤过来,在皇上看来,岂不是显得本宫恶毒?
没想到今日你竟然亲自过来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又该心疼了。
万一在本宫这里再冻出个好歹,岂不是陷本宫于不义?说不准本宫又要得空静修了。”
“臣妾万不敢这么想。”白瑾柔低垂着眼,好似有些悲伤,“臣妾只是恼自己没能帮上姐姐的忙。”
“柔妃能在自己宫中修养,对本宫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帮忙。”
“姐姐莫不是嫌弃妹妹了?”
白瑾柔忽然跪了下来,眼角有泪划过,“妹妹从来都是安分守己,不曾做过姐姐不喜欢的事情。”
“柔儿,这么冷的天,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凌舜华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殿门外,刚巧看到白瑾柔这楚楚可怜的模样。
“臣妾给皇上请安。”佩玖兰立即起身,给凌舜华福了个礼,不等他说话,又坐了下来。
“皇上?”
白瑾柔显然吃了一惊,不知道凌舜华为什么会过来,赶紧就着跪姿给他磕了个头,“臣妾给皇上请安。”
“快起来,”凌舜华几步走到白瑾柔面前,伸手去扶她,“怎地哭了?”
白瑾柔偷偷看了眼上座的佩玖兰,晃晃悠悠的起身,一张清秀的脸上带着委屈,“没有,是刚才咳嗽时不小心带出来的。”
“你的风寒还没有好?”
“谢皇上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凌舜华让白瑾柔在自己位置上坐下,然后走到上首,坐在佩玖兰身旁的椅子上。
看着地上这个全殿仅有的炭火盆,眸光深沉,“皇后,你的宫中怎么也不多生几个地笼?”
“穷。”佩玖兰言简意赅。
“……”
“皇上如果觉得冷,不如替臣妾送柔妃回去,顺便还可以在依兰殿取暖。”
凌舜华声音倏然变冷,竟比这周遭的空气更让人感到刺骨,“你这是在赶朕走?”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怕把皇上与柔妃冻坏了,皇上再治臣妾一个故意冻坏宠妃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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