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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女儿的东西吗?”方宴捏着那帕子,直接送到听见女儿也中了毒才从厢房赶过来的卢氏面前。
看到帕子的一刻,卢氏就变了脸色。
站在另一边的云霞吃惊道:“水云丝织出来的布料极其珍贵,我家只有一匹,还是早年间得到的,不是被大娘好好地收起来了吗?”
“你给我闭嘴”,卢氏怒喝。
云诏脸色发白,“真跟那个孽畜有关?”
乐巍眉头深皱,一语不发。
云老太太身子晃了晃,失望已极,却又不想相信,“怎么会啊?”
这些人的反应,方宴一律不管,确定了帕子是云霓所有,才回身到了妆娘身边。
经过张太医的施针,妆娘的情况好了许多,但还是疼得不停呻吟。
“神智清醒了吗?”方宴问道。
张太医点头,“大人,她这神智一直是清醒的,下官给她扎了几针,已有力气回话。”
“这帕子,你哪儿来的?”方宴蹲下身,把帕子悬在妆娘面前。
妆娘看了会儿,说道:“是一个,一个表小姐赏我的。”
方宴回头,命人把还在昏迷中的云霓架出来。
大理寺的人不好出手,乐巍叫了两个婆子去。
云霓被架到妆娘面前,妆娘吃力地睁着眼睛看了看,点头道:“就是她。”
“她为什么赏你帕子,还跟你说了什么?”方宴继续问。
妆娘道:“我更衣回来,恰巧遇到这位表小姐,她问我是不是表妹的妆娘,听说我去更衣了,便给了这个帕子,让我擦手,还让我好好给她表妹上妆。”
方宴呼吸一紧,喝问道:“你就用这帕子擦过的手给轻,给小姐上妆去了?”
“正是……”,又一波疼痒从骨缝里袭来,妆娘惨叫一声,直以头撞地。
大理寺的官兵忙上前制住她自戕的动作。
方宴不再问这妆娘,转而问乐轻悠身边的丫鬟,“当时的情况可还记得?”
春和道:“她回来后,给小姐补了唇妆,不过唇妆上小姐一直是让她用的临时削成的檀木笔,后来妆娘为了给唇妆协调,又给小姐添了些腮红,还有眉黛,又描长些。”
说话时她总是忍不住看向那个被痛苦折磨的妆娘,勉强说完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春卷等人又补充一些,却都是被妆娘的样子吓得边说边哭。
方宴强忍着不耐,让大理寺的书办把这些话都记下,又让人去把妆娘碰过的东西都拿出来,剜了些唇膏投到鱼缸中,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变化。
边上瞧着的云家人松口气,或许不是云霓的帕子带毒。
但是当方宴剜了一块腮红到水中,不过几息功夫,就有两个小金鱼开始在水里焦躁地来回游,后来更是一遍遍去撞鱼缸。
云老太太一下子倒了下去,裘氏赶紧扶住。
“家门不幸啊,逆女怎能如此狠毒?”
卢氏吓得躲在人后,不敢露头。
方宴放下那盒腮红,对取了这些东西过来的官员道:“找个盒子装起来,作为呈堂证供。”
……
半个时辰后,服过药的云霓缓缓转醒,一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个站在几步外冷冷看着他的红衣男子。
“醒了?”红衣男子勾了勾唇角,“黄泉长,你从哪儿得到的?”
“什么黄泉长?”云霓反问。
“就是你想方设法给轻轻下的毒”,方宴语气淡淡,看起来耐心十足地解释。
云霓脸色一变,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父亲,忙喊道:“爹,我没有给她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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