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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你家先生弄好了没,”她淡淡开口,话语间夹着些许慵懒之意。
一旁佣人闻言,颔了颔首往后厨方向而去。
餐室里,徐子矜站在身后望着百无聊赖拖着下巴的安隅,在望向佣人离开的方向,不免眉头紧了紧。
“不舒服?”她问,话语温和。
安隅闻言,似是才看见她似的,放下手腕,回眸望去,见是徐子矜,客客气气道了句三姐。
“就你一人?绍寒呢?”徐子矜疑惑问了句。
“在厨房弄吃的,”安隅答,平常而又平静。
只是这平静中带有丝丝算计与阴暗。
她素来有仇必报,倘若昨夜餐桌之事就此过去,那还真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徐子矜的印象中,那个二世祖小霸王可不是个下厨房的主儿。
所以,安隅这一声弄吃的,难免让徐子矜稍有些疑惑。
“家里厨师休假了吗?”徐子矜漫不经心的往吧台而去,且还随意开口道了如此一句话。
只是这轻飘飘的话语甩出来,难免不让人多想。
后者闻言,微微垂首,嘴角往上牵了牵;“那道是不知,只是近日吃惯了徐绍寒做的饭菜,有些挑罢了。”
一句话,说的随意,但浓浓的挑衅味道。
总统府的厨子请没请假我不知,但最近一直都是徐绍寒给我做饭,嘴巴养叼了。
最为过分的,应当是那句近日吃惯了徐绍寒做的饭菜。
吧台处、徐子矜提起玻璃壶欲要倒水,接过愣是端着半晌没动作。
“他倒是宠你,连君子远庖厨这话都给忘了,”徐子矜话语落,身侧有咕噜咕噜水声传来。
安隅笑了笑,伸手撩了撩发丝;“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自古是听一半丢一半,君子莫不是不需要吃饭的?”
说到此,她缓缓转身,视线落在徐子矜身上笑道;“这话、还是徐绍寒说的。”
一句话、不动声色的将过错推到了徐绍寒身上,大抵是你对我有意见也没办法,都是他教我的。
徐子衿端着水壶的手狠狠紧了紧,指甲往掌心又进了半分,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依旧是端着大姐的风范,回身望向安隅笑道;“你有福。”
简短的三个字,带着浓浓深意。
而此时,安隅暂且只能理解其中一二,窥不到深处。
“三姐说笑了,”她言语,视线从前方一扫而过。
徐子矜尚未应允,只听身后声响传来男人低沉询问声;“怎下来了?”
安隅闻言,倒是难得的对徐绍寒软了软话语声带着些许娇嗔;“躺不住。”
徐子矜转身视线落在身后男人身上,只见那人啊!端着一碗红澄澄看起来极有食欲的西红柿鸡蛋面朝餐室而来。
行至数步,将手中大碗搁在自家爱人跟前,且还贴心的将筷子递给她,临了不忘叮嘱一句;“小心烫。”
温柔的动作,细微的声响,哪一样不是戳人心窝子的利刃?
而他的妻子,接过筷子,伸手挑起挂面,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往嘴边送。
许是微烫,那人吃了一小口便伸手想端跟前的水,一摸、水也是烫的,惹得徐绍寒一阵浅笑。
起身给她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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