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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枝南不徐不疾地走回小院,男人已经先进屋,她拉开小院的铁栅门,隐约察觉到某些不知名的火热注视。
她顺着直觉转身看去,瞧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等她进屋合上门,刚在二楼阳台偷瞄的张婶和小胖重新探出头,张婶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齐齐垮着一张胖脸,仿佛灵魂被掏空。
“我就说吧,回来一定成双。”
张婶伸手盘他的圆脑袋,无比嘚瑟,“愿赌服输,你这个月的鸡腿没了。”
小胖子双眼呆滞,仰着头痛苦哀嚎。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就连东叔也不例外。
秋高气爽的十月,微风沁凉。
清晨7点,天边逐渐褪去墨色,泛起如烟似雾的浅白。
小河边细柳轻摇,空气里弥散淡淡桂花香,船夫站在船头唱起江南小调,荡漾在绵长的水巷之中。
早餐桌上。
张齐齐用筷子戳穿大肉包,包子四分五裂,他啃着香喷喷的内馅,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食不言,寝不语。”魏东瞥去一个冷眼,“好好吃饭。”
“哦。”小胖子默默垂头。
那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可怜样成功点燃女人的善良,她柔声细语地问:“怎么了,大早上就撅嘴?”
“我”
“还能是什么?”不等他瞎编戏份,男人不留情地戳穿,“八成睡醒了才想起,今早要默写课文,临时抱佛脚。”
“东叔。”
小胖墩做作的抽搐唇瓣,那双时刻有戏的眯眯眼挤出几分水光,用上昨晚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言辞灼灼地控诉,“你这个人,没有心。”
贺枝南被逗得抿嘴笑,目光瞥过去,就见男人那张本就阴沉的脸越发吓人,伸手躲过他的碗,没收肉包,换作平平无奇的馒头。
“我的包子”小胖子悲嚎,世界都灰暗了。
魏东单手撑起头,嘴角一裂,笑得比哭还阴森,“我没心,包子也没有。”
“”
齐齐被怼得哑口无言,小胖手颤巍巍地捧着馒头,每一口都吃出世界末日的悲凉。
逼近迟到的节点,小胖子脚踏风火轮溜走了。
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人。
男人火速几口吃完,收拾桌上的东西转身走进厨房,用作隔断的推拉门没关,于是乎,她品着咖啡香,伴着细弱的流水声,欣赏某个男人壮硕伟岸的背影。
平时衣着简单的人,今天居然破天荒穿了白衬衣黑裤,贴身衣料穿在他身上不显突兀,反而有种禁忌感十足的野性美。
严格来说,他肩宽腰细,臀部极翘,完美的线条感宛如名人精心雕刻的人体艺术品。
超标准的男模身材,连她一个女人都觉得嫉妒。
嫉妒,且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女人保持端杯的姿势良久,直到胳膊酸了,她才察觉到自己正花痴地盯着人家看。
她咽下口中苦涩,翻出妮娜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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