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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可能只有她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如果说之前殷楚玉只是顺势而为,那昨晚的敲门行为,绝对是主动出击的表象。
她就是在钓她!
想到了这点,宁簌的眼神幽沉,一股兴奋和颤栗又如火花在血脉中一路急闪,将瞌睡虫驱逐,可没能迎回清醒的意识。
在思绪回笼的时候,殷楚玉已经近在眼前了。宁簌右膝跪在沙发上,左手撑着沙发上,她一俯身,像是要将殷楚玉藏在自己的影子里。
殷楚玉直勾勾地回望着她,眼神平静如秋湖:“怎么了?”
宁簌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迷离的情绪渐渐地在殷楚玉的平静中消散。她稍微向着后仰了仰,若无其事地用右手去挠殷楚玉怀中的猫。小猫舒服得发出咕噜咕噜声,长毛的尾巴左右扫动着,在殷楚玉的身上留下几根雪白的猫毛,甚至粘到了头发上。
起先,宁簌的注意力还在猫的身上,可没一会儿目光就逐着掉落的猫毛而动。
可能是察觉到宁簌诡异的凝视,殷楚玉挑了挑眉,眼中浮现了一抹困惑。
宁簌轻咳一声,说:“掉毛了。”
殷楚玉眨了眨眼。
眼前的实景跟过往所希冀的两人生活重叠,宁簌的理智只坚持了片刻,就陷入大漩涡中。
她们是好朋友,她帮个忙摘掉猫毛,应该……不要紧吧?像是过了漫长的时间,又似是只过去几秒,宁簌伸手拂过殷楚玉的卷发。指腹轻轻地捻着柔顺如锦缎的发丝,奔涌的血液仿佛开闸的洪水倾泻,在她的脸上织起了比窗外朝霞还要绚烂的图景。
“要拉直吗?”殷楚玉含笑着问。她没什么执著的,只是在某一天,突然想到了“变数”,就出门了。
此刻的宁簌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小动物,霎时间便警觉起来。就算陈散删除了朋友圈,她曾经放出的“择偶限定条件”又在脑海中左右回荡。
心虚气短,难免觉得自己被殷楚玉内涵了。
“不用。”宁簌往后退了一步,惊慌失措。
小猫伸了个懒腰,趁着这时候从殷楚玉的怀中溜走,只剩下几根猫毛在空气中乱飞。
“我要去上班了。”宁簌的眼神乱瞟,她捻了捻指尖,还在回味先前的触感。
可在她走动的时候,殷楚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宁簌的双腿面条似的一软,顺着殷楚玉那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跪坐在沙发上。
“要迟到了。”宁簌又说,可身体黏着沙发,一动不动。
“我送你?”殷楚玉问。
宁簌摇了摇头,依照市中心的堵车程度,那可能是真的要缺勤了。她的眼神含着期待,可期期艾艾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她所思所想过界了吗?难道要她主动要求吗?在殷楚玉的视线与她相碰撞的时候,宁簌唉了一声,又重复一次:“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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