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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第4页）

“当然不会，”嬴政说，“大婚完了，咱们就去泰山封禅。”

“啊？那是啥东西？”龙井奇怪。

“就是去泰山玩。”嬴政说，“顺便和老天爷说一声，我当皇帝了，统一四海了。”

其实那就是个表面上的功夫，嬴政没那么在乎，毕竟他都拿着老天爷的牌子做了好几次假口号了。如果还真的要信天意，那不就是自讨苦吃？

龙井就更不信了。他点点头：“就是去旅游一趟，顺便找个地方拜拜。我懂，对了，拜完了有开过光的护身符吗？”

“开光？护身符？”嬴政又听不懂了。

龙井张口想说和尚开光的事情，却又想到这个时代并没有佛教，便胡乱扯到了方士头上：“哦，就那些张口闭口说可以练仙丹让人长生不老的鬼把戏。”

“仙丹？长生不老？”嬴政想笑，“这些和护身符有关系？”

“当然有，”龙井乱扯，“都是骗人的关系。”

“那为何还要求？”嬴政奇怪。

“因为护身符是用来做心理安慰的，但是仙丹什么的都是□□，吃了死人的。”龙井说，“我们那里经常祝自己的仇人：长生不老，永远年轻，活不过十八岁。”

“啊？”

“活不过十八岁不就是永远年轻了吗？长生不老，死了不就不老了吗？”龙井又开启胡诌模式了。

嬴政信以为真：“那，长生呢？”

“死了就长生了。”龙井说，“哎呀，你不要问了，反正仙丹就是用来骗人的。”

这话嬴政不是很爱听：“仙丹是骗人的？不见得吧，或许真的有那种仙丹呢？毕竟你那奇怪的功法都有了。”

“废话，要是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仙丹，那些方士为嘛不自己吃了？”龙井看了嬴政一眼，“至于我的功法，嘿，那是独一无二的，除了我，没人能有。”

“我也不能有？”

“阿政，你要知足啊，你想一想，那么独特的我，是你最好的兄弟，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龙井白了嬴政一眼，用施恩的语气说，“再说了，我的功法也不能让我长生不老啊。”

“不能吗？”嬴政有点失望。

“不能长生不老多好？”龙井说，“不然这世界上都是老不死的，那不就乱套了？”

然后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哼哼了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也找到了调子。

嬴政一愣，因为龙井哼的是他从未听过的歌谣。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你在唱什么？”嬴政问。

“忘了歌名了，”龙井说，“就是刚刚突然想起来的，其实，生老病死没啥可怕的，只要有人陪着。”

嬴政细细咀嚼他的话，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的淮水，雪花飘飘扬扬，覆盖了他的头发……

霜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了，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7　章

秦王十四年十一月初三。

天降瑞雪，龙井穿着一身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