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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第3页）

季冰扬的双眼慢慢红了，抱着婴儿的手臂越来越紧，小小的孩子几乎被他箍得断了气，小脸涨得通红，小手胡乱在空中挥了几下，一把抓住季冰扬一缕发丝，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扯了一下。

新生儿的力气一点都不大，但还是将季冰扬扯回了神，心智也不过十几岁的孩子一低头便看见自己的“妻子”红鼻子红眼睛地瞪着自己，满脸满眼的晶盈泪花，委委屈屈可怜兮兮，那肉嘟嘟的小拳头却一下一下往自己脸上砸，砸一下，打个嗝。

季冰扬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婴孩的脸，看着那深紫水晶里自己清晰的影子，一点一点笑了开来，“尘尘，你一定会喜欢我的，对吧？”

小婴儿眨了眨眼，打了个嗝。

“你这双眼睛，这辈子只能看我一个人，知不知道？”

小婴儿扁扁嘴，又打了个嗝。

“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你绝对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小婴儿又砸了他一下，收回拳头一口含住，还是打了个嗝。

季冰扬满意地笑了。

“快点长大吧，尘尘。”

小婴儿哭累了，咬着自己的小拳头睡着了。

“等你长大，我再来接你。”

虽然稳住了族长之位，围绕一天阁潜伏的危险却没有少多少。

墨杀为了洛莲清洗季氏长老会，季冰扬便也有意无意地顺手推了几把。

而在他真正培养出自己的班底之前，和长老会的战争，还将持续很久很久。

…………………………………

墨紫尘在那两百楼的顶层长到了三岁，乖巧听话得近乎自闭，见多了墨尘与任之遥的相亲相爱，不时可以看到墨尘的训练与任之遥的舞姿，更多的却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房间里玩光脑——因为光脑不会三天两头地消失，无论他怎么哭喊寻觅都找不到。

任之遥想将他调教成一只宠物，墨尘和他独处的时候只会沉默地挥刀。

雇来的小保姆是个哑巴，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安静而温顺，会细心照顾他不让他冷死饿死，会和他一起看幼儿识字的动画片，却从来都低着头，不会笑，也从不抱他逗他。

他翻来覆去地将那套八百集的识字动画看了几遍，五千汉字五千单词，熬到两岁，小保姆仍是消失了。

他跌跌撞撞地扑进墨尘怀里，乖巧地叫“爸爸”，他想问那个姐姐哪去了，却看到墨尘对他微笑。

一个生硬的，浅淡的，满意的微笑。

于是墨紫尘的人生从两岁开始。

两岁时的生日礼物，是一张磁盘，里面有着他自学到一百岁的全部课程。

磁盘里被任之遥恶趣味地放进了墨尘怀孕时的影像。

谁才是爸爸？任之遥用他所能证明的一切证明给他看，现场，3D，平面，他能看到的画面里，都是任之遥主导一切。亲密得近乎甜蜜。

不知道任之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连笑都是没有一丝变化的。

墨尘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差点被他掐死的孩子，正捂着脖子冲他无声地咧嘴大笑。

“你到底教了他什么？！”墨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就算他不是……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是。”任之遥吐出他的分身，按住他的胸膛，直接坐了下去，痛得扭曲的脸绽开妖媚之极的微笑，艳鬼般的阴森与魅惑，“尘，他是。他还是个天才！天生的宠物！我不过是将他应该学习的全教给他而已，他也学得挺高兴啊，谁让他……有一个宠物父亲呢？”

墨尘却忽然冷静下来，声音里都是破碎的冰渣，“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