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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第3页）

艾斯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无奈起身，神色有些犹豫。第一次看见这样为难的艾斯呢，我好奇地盯着他看，只见他仿佛认命一般地叹气，伸出了左手——

小小的火苗跳动在他的手掌心上，虽然没有澈绯做的那样夸张，但他还是能够让火苗变幻形状的。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他慢慢地坐了下来。

“不错，都很不错！这一届的学生都很有天赋呢！”云迪克鲁教授愈加激动了。不是我想泼他冷水，但是，根据统计学的一般规律，得出结论应该分层次取样吧？你得出结论所选出的样本似乎没有一般性呢。

课后午休，我们继续探讨身份的问题，这一次的重点是艾斯之所以出现在人界的原因。

“天上好不好玩？”捧着红茶杯子，我以旅行家的一贯语气开口。然后就是澈绯和艾斯两人同时喷茶。

“噗，咳咳，天上？”澈绯优雅地掏出丝巾，擦了一下嘴角的茶渍，眉毛戏谑地扬起。

“嗯？难道不对么？天使不是住在天上？呐呐，艾斯你是什么等级的？炽天使？”

“我们居住的地方叫天界城，是一个用魔法构造的空间，并非天上。”艾斯顺了口气，继续道，“炽天使是什么？”

“呃？天使不分等级吗？”我皱眉，仔细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的资料，我记得……有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主天使，能天使……的啊。

“有等级的，圣域天使，元素天使，现象天使……大概就这些吧。”

“……”我怎么忘了，这个世界没有《圣经》，也没有基督教，“……应该也没有路西法和米迦勒吧？”

“那又是谁？”艾斯皱眉，“我只记得圣域天使的名字。”

“扑哧。”澈绯笑出声，“果然符合艾斯殿下的性格啊。”

“你似乎对我或是天界城很了解呢……”艾斯眯了眯眼，没有多说什么，端起茶杯浅啜一口。

“哎呀，作为天界城圣石之门的守护者，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吧？”澈绯漫不经心地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很好奇您下界的原因呢。”

“这个与你们无关。”艾斯抬起头，强硬地说道。

“呵呵，是为了……菲尔殿下吧？”虽说是疑问句式，但澈绯用的是完全的肯定语气。

淩扶住了额头，“你们说的东西太深奥了。”作为现场另外一个正常无身份的人，我对她投以同情兼同病相怜的目光。

“嗯……大概是十六年前吧？圣域火系天使，炎天使菲尔叛离天界城，从此音讯全无，您会出现在这个时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为了他呢。”

“……”艾斯沉默不语。

澈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微笑道，“放弃天使的身体，变作人类，这样就可以克服圣域天使体质的缺陷——作为法力聚合体的圣域天使无法使用本属性以外的魔法，对吗？这一点，你刚才已经试验过了，很不错的火魔法呢，艾斯殿下。”

“呵呵……”艾斯突然笑了起来，“澈绯大人，您的确知道得不少啊。”

“不敢当……”澈绯亦笑。二者相对，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我暗暗地拉了拉淩的衣角，眼睛瞟向那两人，低声问道，“弄明白他们说什么了吗？”

淩满脸茫然，叹息着摇头，“不明白。”

果然，不明白的才是正常人。我拉着我的正常人盟友，准备把场子腾给这俩有身份的家伙，然后开溜。凉飕飕的声音在我迈步前的一瞬响起，害我差点一个趔趄倒地。

“嗯哼？小幽你准备去哪？”

“呃，散步……刚吃完饭不消化不是？所以我们去散步……”我讪笑着回答道，心里拔凉拔凉的。

淩很自觉地将手从我手中挣出来，脸上带笑，“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