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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部分（第2页）

一个热气球正顺着山下慢慢地升上来，一条红色的长幅正在威风中轻轻地摇曳。等到气球离得两人近了，晋阳方才看清，她眼里嗪着泪水，轻声道：“长凌，你说为什么，这些普普通通的物事，普通的牛皮、竹藤、炉火，到了你的手中，就会变得不可思议呢？”

沈凌转过身，看着晋阳，缓缓地开口，却不是在回答她的问题，或许在她眼中，这些并不是她所拥有的，她只是借用，并不值得一提，再华丽再不可思议，也不过是传递自己感情的工具：“这些都不重要。”

“嗯。。。。。。”知道她一定会有许多话要跟自己说，晋阳是用肯定的目光看着她，她很少把自己的心事讲出来，如此的话，自己更应该好好听清。

沈凌伸手拉过晋阳的手，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大婚了，可是今天过了，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少了，所以我想，只有今天我才能把我的心意都告诉你。”

晋阳笑了笑，柔声道：“傻，你的心意，我自然早就知道，不然又怎么会答应同你成亲。”

沈凌笑笑，道：“这个我丝毫不怀疑，你懂我对你的心意，可我今天想你知道的是，我会如何陪你走过剩下的岁月。”指着那长幅道，“在我的家乡，成亲的时候，会有一个主婚人来见证我下面说的话，今天此地，唯有我们两人，就请天地日月为我做个见证吧。”

沈凌的表情坚定而不容置疑，引导着晋阳顺着她的手指看着那长幅，沈凌缓慢而肯定的声音随着她的目光落在那长幅上而在耳边响起：“我沈凌，愿娶晋阳公主李明达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自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与那长幅上所写不差分毫，却让那些字活生生地跳跃起来，跳进了晋阳心里，她的脑中重复着这短短的几句话，一边怔怔地看着沈凌的脸，一点点把她的表情语调收集起来，与那些誓言一并存在自己的心底。

顾不得晋阳眼中欲滴落的泪水，沈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子，一边道：“这是我自己打造的戒指，没有繁杂的花式，只能把我们两的名字小小的刻在上面，从此以后，都要戴在与心脏最近的左手无名指上，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分离。”

晋阳伸手接过那一枚沈凌口中的戒指，果然在内里，仔细地刻着两人的名字，并非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刻，一看就有许多的棱角不曾修饰，可那每一笔都划进了她的心坎上，她依旧抿着嘴，未曾言语。

沈凌接过戒指，温柔地为她戴上，那凭着记忆中所做的大小，却也不差分毫：“以后，再不让你为我担心了，再不让你看见我眉头的哀伤，从今日起，你要一直都快乐下去，一直陪在我身边，再也不许离开，知道吗？”

晋阳终是忍不住，一下扑在沈凌怀里，泣道：“你为什么非要说这些话把我弄哭，真是讨厌至极。”

沈凌抱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发梢，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今天的不算，在我们那，成亲的时候，新娘都会感动到落泪，这是幸福快乐的泪水。”

晋阳揉了揉眼睛，挣开了沈凌的怀抱，假怒道：“你该自己哭个够才对，明明是我生日，还把人家弄哭。”

沈凌依旧笑道：“这不更好，有谁能在公主生辰的时候把你弄哭，不是该被你记住一辈子，这样你永远也不忘记我了，永远也不忘记今天。”

“呸。”晋阳假意转过身去，再不理她。她当然不会忘记今天，这一世也不会忘记，她要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离开世界。可她气恼自己，在她面前居然无法再拿出公主的气度，为她的一言一行左右。

沈凌慢慢走到晋阳身后，猛地把她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大声笑着呼喊道：“生日快乐。。。。。。从今以后，每一天都要快乐。。。。。。我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我多想在这一章下面写上——全剧终，就停在这一刻了。。。。。

Anyway，谨以目前为止我自认为最甜最甜。。。（或许远不够大家的要求，只能继续努力）的甜文，跟一直支持我的读者拜年，祝大家龙年行运，万事如意。

64

64、第六十四章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了。。。卡H了，连吻戏我写来都不好意思了，肿么办？

这山头，山高坡缓，处在长安西门，又离得城中不远，把个盛世长安繁华尽收眼底，衬着四围里青黄相接的林木，把这冬日里的萧条却是带得走了几分。

冬尽春来，万物伊始，这，自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晋阳靠在沈凌身旁，端地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物事，伸手拉了沈凌的左手，抬头道：“长凌，你说，若是以后的日子都像今天这般开心，纵然要我如面前百姓一般，纵然要我不做这公主，也是心甘情愿。”

沈凌心里似乎被抽走了空气一般，扯痛了一下，微微侧了侧脸，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之上，长长地睫毛眨了眨，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聪慧如她，怎能不懂自己的心意呢？可聪慧如她，又怎么会不懂其中的无力？若是……纵然……而已。握着她的手指，面上却是笑意不减，道：“大婚之后，我们回晋阳小住，陛下疼爱你，定然会允的。”

晋阳似是没听到一般，顺着她的肩膀，把耳朵贴在她心口，小心翼翼道：“我只想从此以后，你我两人不论发生何事，都要坦诚相待，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

沈凌点了点头，才惊觉晋阳并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连忙答道：“这个自然，我早就答应你了。”

晋阳面露狡黠，轻笑道：“那你告诉我，那位高芷琪郡主是否是喜欢你？”

沈凌心下咯噔，她从未想过晋阳会提起这一茬，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本该是高高兴兴地时间段，提到这个与两人之前所谈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她只道是晋阳一直懂她，一直并不在意，一直……却忘了到最后，晋阳也是一名女子，除去公主的名号，她也是一名普通的初涉情爱的女子，其实是容不得这纯净里多任何一粒沙子的。晋阳也自然知道，自己被高芷琪所救，照顾了几个月，身份早已经不是秘密，可正是如此，依旧敢在众人面前与沈凌暧昧，究竟是有所图谋，还是同自己一样喜欢上她……她从高芷琪眼中找不到答案。

讪讪地笑了笑，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挣扎了半天，才从口里挤出几个字：“那你为何当日……”她与高芷琪之间，夹杂了许多，猜忌、利用、掩藏甚至是，真的有暧昧。

晋阳头也未抬，让人看不出此刻表情，只从沈凌怀中传出一声闷哼：“为何我要到今日才问是么？在太原，我是公主，她是平民；在豫州，我是公主，她是郡主；可今日，”本是急转的语气到此处却顿了顿，才缓缓接到，“可今日，我是公主，你也是驸马了。”

沈凌